“我知了。”

    见他要走，雪夜红梅急着又喊他一声：“祝升！”

    “？”

    “没事……你去吧。”

    雪夜红梅忽然颓废地坐去，她低着脑袋趴在桌上，朝着他摆了摆手。

    渡黄河叹了气，看着祝升上楼了，他才站起来，对其他人说：“刚刚都检查过了吗？要确定没有活了。等会再去检查一遍。等雨停了，尸要理一。”

    言罢，就让众人散了。

    等人走了，他才问留来的夜桥七席的——除他之外的三个人。

    “梁燕那边打算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“盼现在在看着她，明天去解决一吧。”雪夜红梅着眉心，“我觉得……最大的问题，还是祝升，你儿，怎么办？昔日我和慧谈过，她的态度是不反对，但是如果祝升要和他一起好好过日……这是不可能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想劝祝升打消他的念？我看是有难。”冬桥说。

    “那也总比到时候慧不兴，真把他杀了好吧？到时候谁去杀？我们谁能去杀？”雪夜红梅叹了气。

    “他不到的。”渡黄河太清楚这了，“如果他会迂回，懂变通……当初就不会去杀刘左，还要杀其他人。他从心从得太严重了，什么都是想一是一，认定了就不回。如果他真的要和裴焕生在一起，要离开夜桥……我们拦不住的，他不会瞒一。”

    “其实……我们都觉得没什么，是吧？”雪夜红梅，“其实你们……到如今，也觉得，能好好活着，就够了。对吧？”

    他们陷短暂的沉默里，直到死桥开：“因为他是祝升。”

    因为他是祝升，所以他们不想对祝升手。他们已经失去桥了，他们也并非没有血的人，会心疼会不舍得。

    如果祝升去金州真的能过得更好，又有何不可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