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？是飘渺谷发生什么了吗？”时夜皱起眉，“江湖上最近没有飘渺谷的消息啊。”

    说罢，裴焕生尖抵着嘴侧上的，声音也很冷了很多。

    “已经飞回去了。如果你要寄信回去，附近有驿站。”

    “可我不想让你去。我更想让你收手……想让你跟我回金州。”

    祝升看着他，想起了他和翘果儿那日的对话。他想，他牵挂裴焕生，舍不得他受委屈，更不想看他跟着自己奔波受累。他只想让裴焕生过得好，能安稳的。

    时夜听他说完这些，不由一愣，忍不住在心里：……要不说你们一家人呢，连解决问题的方法都一样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至于他自己，正如他自己那日所说的，他其实从不在意自己究竟过得怎么样。

    给他一个答案。

    是啊，裴焕生。

    听到自己的名字，祝升歪了歪脑袋看着裴焕生，怕他为难似的，先一步说：“我可以去。不差这一个。就当哥哥欠我人好了。”

    祝升抬起，看着裴焕生那双漂亮的琥珀睛，里面竟然蕴着泪，险些就要掉落来。他慌了神似的抚摸裴焕生的脸，对他说。

    他握着裴焕生的手，抵住自己的额。

    “回金州吗？”祝升有些失神，“我这样的人……能离开夜桥，和你回金州吗？我一直以为，杀戮是我的宿命，死亡是我的终。”

    “李萱儿把算盘直接打我上来了。她就差没指名姓要祝升去了。”

坐起来靠在床上，看见时夜走过来将一张纸条给自己。

    “上就要有了。”裴焕生了太，说，“李何那个未婚妻——陆淼，倚南庄的陆淼。李萱儿说她设计了李何，差害死他。上次在时，我们便知买凶杀人的是陆淼了，可是李何好像失忆了，他说自己叫‘谢凤雪’……这些都不重要……现在，李何找回记忆了，他们去了倚南庄一趟，谈判失败了，直接将倚南庄屠了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……棘手的是……？”

    “倚南庄背靠湘衡山，这一带与倚南庄好的帮派数不胜数。虽说树倒猢狲散，但杀害倚南庄的仇家就在边，谁能说他们有人不想报仇？飘渺谷不想揽这些，想要夜桥手锅……”

    裴焕生一边喝一边展开纸条，是李萱儿的字迹，他看了一遍又一遍，盯着上面的字看了许久才皱起眉将纸条递给时夜。

    “白鸽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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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那你喜我——是假的吗？还是说你不喜我呢？”裴焕生打断他。

    “不用……”裴焕生缓缓地摇了摇，“事有棘手。”他看着祝升，一瞬间不知要不要说，接着他望向了时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