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他现在在金州的生活，是他想要的吗？”

    时夜意味地看了祝升一，他有些看不懂面前这个人了，到底是什么时候起，祝升也会话里带话？还是说他一直如此呢？

    “……你想说什么呢？”

    “我不知……我只是想，他说他想和我在一起。但我的生活，充满未知，不是坦途，也给不了他想要的安稳。兴许有朝一日，我首异，再也不能回来找他……如果现在他的生活已经很好了，如果有我在的话，兴许会变坏。”

    “哈？”

    时夜震惊。他以为他们在外面淋了这么久的雨，裴焕生和祝升早已经互相袒心声在一起了，也知要怎么了。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会觉得——你的存在，会让裴焕生的生活变坏？”

    莫名的，时夜觉得有些搞笑，裴焕生了一支签，奔赴千里过来找他，冒着生命危险付这么多。如今要他孤零零地回去吗？

    “我是个杀手。是夜桥的杀手。”

    祝升无可奈何地叹了气。也许在很久很久之前，他就应该听话的，不应该再回金州的。那么他们不会再有纠缠，不会像如今这样难舍难分、恋恋不舍。

    “他当然知你是杀手——所有人都知啊。”时夜有些收不住脾气了，语速都快了很多，“如果你要以一句你觉得和他不合适什么的……神也说你们不合适，知吗？但他不信命。”

    祝升疑惑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他本不该来晋的。他来之前了一签，是很坏的签。破解的办法是‘守旧’，告诉他不要去，固守现在的日就好了。如果在金州的安稳日是他要的，那么他就不会过来找你。他想要的——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，想要和你一起的安日，不是在这里，还是金州。”

    祝升皱起眉，有些哽咽地问：“……什么签？”

    裴焕生倒前的确说了一句“不过是一支签……”，但那时他并没意识到裴焕生说的是去庙里的那支签。

    原来不是裴焕生所说的“上签”，而是一支“签”。

    时夜没有再就着“签”这个话题继续了，而是说：“你们之间究竟要怎么收场，应该你们之间好好谈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