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像是双双赴死的蝶，一起扑火的飞蛾，勇敢又果断，永远不会回。

    仿佛话本故事里的传说，祝升要在此刻使它变成现实。

    人在无尽黑暗的谷里坠落的时候，是会死死盯着上方最后的亮光，哪怕再用力也无济于事，也会想要拼命抓住最后的希望。

    裴焕生此时就是这样的。他像是被人丢很很的悬崖，飞速地向坠着，他的不再由他自己控，无法抓住任何东西，也不能再挣扎，他只会坠，然后摔死。

    他只希望这一切很快结束，短暂，且没有痛苦。

    一直坠落到崖底的一刹那，裴焕生像是又被从天而降的石砸中，铺天盖地的疼痛袭来，像是带着火，让他觉得燥、变得。

    他费力挣扎一，成倍的痛苦全袭来，不遗余力地碾压着他的。

    他想，他真的要死了。

    大的恐惧笼罩来，他好怕他往前走，祝升会跟着他来。

    不要……不要和他一起走。

    这样的意志太过于大，他拼命挣扎，像是溺的人忽然抬起浮面，不知是得救了还是彻底死了。

    他不知自己到底何，迷迷糊糊之中看见祝升的一刹那，他忽然有些后怕，又有些想要落泪。

    于是他费力说着：

    “祝升……你不要怕，不要泪……我们从冬走到夏秋，已经足够。”

    而我应如繁，生秋落，秋不悲。

    所以你不要哭，不要难过，不要害怕。

    ……更不要殉。

    “我要让你祝升，不生桥……”

    祝升慌地站起来，不知所措地往前走了一步却又后退了两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