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升似乎能理解了，这是一的自责与亏欠，就算是杀尽天人也会觉得不够。

    但他没办法答应冬桥。

    “不……我答应过裴焕生，不会再杀人了。”

    “祝升……”冬桥走上前抓住他的手，乞求，“杀了我，就当是杀戮的终止。”

    祝升愣了愣，多么有引力的一句话啊，杀戮的终止。谁人能证明这会是杀戮的终止呢？谁可以来证明这便是他祝升今生所杀的最后一人呢？

    他轻轻地皱起眉：“杀了你，夜桥的人也不会放过我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我很想她。”冬桥叹了气，“若是自杀，去之后，她不愿意见我的。会怪我的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祝升痛苦地闭上，他说：“裴焕生也会怪我的……但我让你解脱。”

    说罢，他推开冬桥剑，月光折在冷剑上，靠近冬桥脖颈时被影笼罩、退散月光，接着是猩红一片的血薄而，溅落到祝升上。剑沾上故人的血，在那一刻，在光与影错，显得黯淡许多。

    他只是为了，将来有人，也能这样给他一剑。

    虽然他更期望，裴焕生能够撑过这关。

    他皱着眉看冬桥缓缓倒，冬桥是满意地面带笑容地倒，仿佛倒在芳菲的天草地里，坠了梦里。

    “……你解脱了，可我呢？”

    杀戮的终止……以杀伐终结杀伐，这究竟是不是一谎言？要如何证实呢？

    祝升痛苦地闭上睛，他有些恍惚了，他像是被丢什么无人之境，只有旷野的风过，徒生凉意。

    盼来得很是迅速，像是一直守在旁边似的。

    月一袭藕粉衣裳衬得她整个人淡雅脱俗，她站在那里，看了一幸福死去的冬桥，再和有些警惕设防的祝升对上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