案发现场无疑。

    “手机是你私人的？”连海问，“你为何能拍这些照片？”

    “我说了，我在比特动实习过。”杜宾察言观后，“我们有个实习生群，群里在职离职的都有，5g度冲浪，每天各吐槽吃瓜，从堂早餐的包是什么馅儿的，到这个月优化了多少人，都能找到一手消息。”

    怕连海不相信，他迫不及待切了微信页面，展示那个叫【比特和心脏只能有一个动】的群聊。

    杜宾：“四杀案发生的当天早上，群里有位在公司通宵加班的同学目睹了一切，第一时间放了瓜来。我琢磨着是个直播的好素材，想着努努力拼一把，于是早饭都没吃，就不停蹄赶来了。”

    实习生，节在公司通宵加班。

    小主播，以犯险只为博量。

    “狗，你还说你不卷？”作为翻粘锅的咸鱼，季明月无论如何都无法理解这些为了工作不顾一切的失智行为，吐了一老槽：“努力努力，就是一个，双倍的力。”

    杜宾噎了，左右动手机展示照片：“我到这里的时候，警察还没来，就先拍了一些素材。可惜时间太短了，要是我能来场直播的话，人气肯定嗷嗷爆表，我也不用现在还在为节目疼……”

    他的说法过于巧合，狗听了都摇，连海自然是不信的：“警察合你的——早不来晚不来，等你拍完了，就适时赶到了现场。”

    “案发那天正好大年初一，比特动除了几个节项目组的人在公司加班，绝大多数员工都回家吃团年饭去了；听说最先发现尸的，也是大楼里的保洁大叔。”杜宾听了他的怀疑，举着手机提声量，“而且大过年的，警察同志来得慢不是很正常？谁不想看一晚，吃两饺？”

    连海思忖几秒，算是对这番解释的认可：“看看照片。”

    两鬼一人慢慢靠近，碰着挨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