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海经百战见得多了，而杜宾灵异直播久了，又是，满脸都写着“稳住，小场面”五个大字。一人一鬼，两声音闲闲耳，仿佛在讨论晚上是吃黄焖米饭还是兰州面一般寻常。

    “贾仁贾哥，后脑勺被打了一，太正好扎了墙上的挂钩，啧啧，你看看这血窟窿、这血手印，比他代码里的bug还大。”

    没想到连海第一时间靠了过来，抵住他微微颤动的手臂。

    不可能，这肯定是来自冥府府君警告——鬼魂就要有鬼魂的样，在凡人面前怯，成何统？

    “施盼，死法：脑袋开；凶：机械键盘。”杜宾望着照片中散落在地的键帽，叹一声，“施哥也算是死得其所了，可以，这很互联网。”

    而原本雪白的墙面，也撒上了不少血迹，血像几条小蛇，一路蔓延至楼层的洗手间中。

    连海：“够可以的。”

    她上的领衣凌不堪，边角扯些米白的细线；颈肤已经成了青黑，也微曲着；仔上沾满白灰，想来是死前挣扎得剧烈，双脚蹭着墙蹬了许久许久。

忙闭嘴。

    季明月诧异地打量了连海一。

    “喏，这是引娣，在消防通被掐死的。”杜宾放大了其中一张，左右拉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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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质疑我？”季明月忍呕吐，“看。”

    季明月了一冷汗：“怎一个惨字了得。”

    照片里是女尸，发散双目圆睁，死不瞑目。

    季明月目眩，登时如刚锅的面条，晃了晃，坐了转椅中。

    有了杜宾的预防针，看到施盼尸的那一刻，季明月并没有想象中的张——隔着屏幕，他只能看到大片血红，如罂粟海。

    男尸背对镜，看上去像睡着了，并不可怕。但周围就不同了——桶和瓷砖上到都是殷红血滴；隔间的木门左侧，一个血淋淋的手印向拖拽了十几公分，仿佛无声地诉说着死者在最后一刻的遭遇。

    “引娣是走得最安详的一位了。”杜宾划着手机，“前方能预警。”

    难是关心？

    季明月是机械键盘好者，办公室里收藏了十几把。他掂量过其中的铝坨坨键盘，一只就有好几斤重，还是金属质地，若是手狠一些，砸死个人不是不可能。

    屏幕中，小隔间里侧卧一男尸。

    “还要继续吗？”杜宾熄了屏，挑眉像在炫耀，“面一张可能会引起极度不适。”

    压力给到了季明月这边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杜宾一气，把手机怼到季明月和连海的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