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书还在继续延伸，就好像一只隐形的血手飘在上空写就一般。莫栋梁有些浑浊的睛，总算看清了字迹，倒一凉气——

    黑小伙走到窗边那个仍挂着【吴鹏程】名牌的工位，刚准备坐，却突然惊呼一声：“这……这是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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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莫栋梁意识以为，小杜应当是重新职比特动的新人。

他起名叫“栋梁”，也是想让他发挥聪明才智。

    光斜写字楼，地面上，凭空浮现两个影。

    可这么好的左手，曾经拿笔拿键盘的左手，为何如今只能扛拖布拎桶？

    就在同时，地毯上的那枚【莫】字，草字和“日”字的方，竟然慢慢地褪去了血，消失了！

    只见工位方的地毯上，竟然多了一行血书！

    【莫】，变成了【吴】！

    这家公司里，没有人能永远年轻，但永远有年轻人前赴后继。这些新鲜又愚蠢的、汩汩动的血，会掩盖掉所有的腌臜脏污。

    “嘿，你别说，狗给的番茄酱，像那么回事儿的。”季明月喝了“圣”，现形。

    这么聪明的“栋梁”，为何会沦落到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！

    他看着自己“染血”的手指，冲杜宾：“尝起来味也不错，甜滋滋的，还有儿冲，有儿上。这番茄酱是有什么独门秘方吗？”

    果然见小杜往工位走：“我今天第一天上班，hr说工位就在十三层，奇了怪了，这儿怎么一个人都没有。”

    他也确实到了——十载寒窗考上名牌大学，毕业刷题了互联网大厂。

    颤抖的气息飘在空气中，他目光惊恐地回：“大叔，你快来看！”

    从保洁开始，莫栋梁一直是孤单而沉默的，此时突然有人主动喊自己，他心中疑窦丛生的同时也不免小小雀跃，上前看过去。

    他的残一，刺痛顺着脊椎直上，仿佛要剥开大脑，人也不自主地打了个趔趄，后退两步。

    可……

    莫栋梁抬，见是位小伙，黑大，角笑，眸中闪着年轻的朝气。

    是一个歪歪扭扭的【莫】。

    聪明像大梁，上着幸福人生，好未来。

    莫栋梁所有的力气阒然尽，整躯了去。

    莫栋梁怕小杜投诉他消极怠工——一旦有投诉，会被公司扣除当月全工资——只得咬着牙站直，拿了工迈着残，跟在他后面慢吞吞走着。

    在十三楼保洁这么久，他一就认是去年离职的实习生，好像叫小杜。

    “大叔，能帮忙打扫一工位吗？”边的声音突如其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