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边，耿晨灿悠悠然：“醒了吗？”

    这一耳光把钱如真完全打懵了，因为惯，她歪在了办公桌旁，捂着脸，只有珠随对方游移的份儿。

    耿晨灿嗤笑一声：“钱如真，钱院，你的脑可比你的脸得难看多了。你不是喜用科学说话吗，你信报应？”

    “这世上，只有无能的人才会相信‘善恶有报’，你知为什么吗？”她握着耿晨灿的，像猎人对待一只捕兽夹的、愚蠢的兽，接着贴在耿晨灿耳边，吐气如丝，“因为报应这东西，欺怕呀。”

    几滴泪珠从钱如真眶落。

    泪坠在地毯上，很快消失不见，办公室气压很低，静默如死。

    片刻后，耿晨灿打开她的仕拿纸巾，轻柔地帮钱如真拭去泪，像变了一个人那样说：“如真，你放心，两周后的慈善酒会上，我会多捐两百万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？”钱如真哭泣渐止，睛盯着她鲜红的指甲。

    “我几时骗过你？只要你把小然带过来。”见鱼咬钩了，耿晨灿把手机在钱如真手上，“牺牲小然，还是牺牲福利院的前途，如真你是聪明人，应该明白怎么。”

    一电车难题（1），钱如真脸瞬间又黯了去：“如果我不呢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两周后的慈善酒会，就别办了。”耿晨灿笑，“不办也好，正好我那天好几场戏，脱不开。”

    这意思就是原本的捐款也要打漂。

    钱如真陷两难，痛苦极了。她握手机又松开，再握再松，屏幕被了一个又一个指纹印记。

    “耿老师，小然这几天练舞辛苦，状态可能也不太好。不如这样，我们先办酒会，然后我再把小然……”

    “想打迂回战啊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，久到房间的血腥气味完全消失时，钱如真才颤抖着拨通了舞蹈老师的号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