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南喝着喝着，忽然听到被里传来一声清晰的“咕噜”声，忍不住轻笑声。

    连白闭着睛红着耳，暗骂自己那个不争气的肚，一把掀开被坐起来，转看向从南，却在这时，连白忽然愣了一——

    从南正要喂汤给连白，抬时却见到连白茫然的神，心一悸，接着一窒息袭来，心止不住的疼。

    连白的瞳孔原本是浅棕的，光特别漂亮，可现在，灰白掩盖了原本的光芒，彷佛白玉蒙了尘。

    连白彻底失明了。

    连白其实幻想过，如果有一天，他看不见听不见，会是个什么样，会不会像个废一样，什么都需要别人帮助，连基本的自理能力都没有，但现在，连白忽然释然了。

    连白的听力目前还是完好无损的，他缓缓抬起手，听声辩位后试探着向前伸去，从南在此时回过神来，放手中的碗，颤抖的手握住连白，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，安：“别怕我在这里，我永远都在这里。”

    连白似乎是笑了笑，轻声：“原来什么都看不见是这觉，还神奇的。”

    从南被这一句话了眶，他哽咽：“哪里神奇？”

    连白想了想，：“我能听到窗外的风声，树叶的扇动，还有你的每一次呼。”

    连白歪了歪，似乎是在思考该如何形容这觉：“就好像世界都在我的耳边。”

    连白看不见，其他官相比起来就会更加锐，他清晰地闻到了汤的鲜香，听到了从南渐的脚步，受到了被轻柔地拥怀中的温柔。

    更为温柔的声音在此刻回在耳边：“让我当你的睛，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药里加了什么

    忘川河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