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尚书观他心不在焉，也担心少年稚再生变故，遂简单嘱咐了两句话收尾便回到皇帝边。

    旋即由大太监宣读皇帝圣意，容诀上前领了旨，整顿好东厂番役，辞别皇帝，浩浩率队发了。

    殷无秽也终于骑着来到他边，和他一起背转向，在熹微晨光中策离。

    “那老匹夫拿你当枪使，什么还要跟来。”容诀和殷无秽并辔而行，率领队伍走在最前排。他这样面无表，侧颜线条冷峻绷时，显得分外不近人。

    这无疑让其他官员在心里悄悄了一把汗，幸亏去的不是自己。

    殷无秽却置之一笑，“那有什么关系。我第一次办事，增见识总是好的，就算功劳全归了太，可总会有人记得我。宋尚书举荐我，我又何尝没有从中获益，等这次回来，在礼我能及的政事也会更多，况且——”

    殷无秽转望向容诀，声音渐渐停了。

    他话音未尽，不过，前面这些好足够打动容诀了，他莞尔一笑，赞许地回视殷无秽。恰逢队伍转弯，容诀灿昳绝的笑容只殷无秽一人见到。

    少年顿时激动地心都快了几分，若不是要随队伍规矩行，他简直能策绕皇城跑个两圈再回来。

    殷无秽克制许久，才勉力把那上涌的绪镇压去，和容诀维持不咸不淡的表面关系。可实在忍不住地主动找他说话，也不是什么要事，就是想到什么说什么，说完少年就懊恼了，觉得不该问容诀这么无聊的问题，浪费他时间。

    然而，容诀却声回应了他。

    少年一怔的同时不禁欣喜若狂，不可置信都写在了脸上。容诀尾一扬，角提起一抹弯弧，“怎么，咱家脸上有字？殿看的这样神。”

    殷无秽瞬间心虚地转了目光，一肃神，以拳抵清了嗓，这才状若无事地行扭转了话题，问他难民暴动事宜。

    容诀在正事上事无细地和他说了，少年听完眉宇蹙，没有立即答话。

    容诀瞧着眉梢一挑，“你有什么主意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