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诀向右1倾朝后侧的二档吩咐了两句话，对方旋即悄无声息地勒转方向离开了队伍。

    殷无秽听明白了，他不再过问。

    容诀一怔，顺着握住壶柄的手往上，不意料地看见了殷无秽的脸。容诀也不跟他客气，过殷无秽的指尖从他手里接了壶，开仰就喝了两大，旋即将壶递还给他。

    容诀以为他是一个人独行不安，遂：“东厂剩的人手会留护送殿前往颍州驿站，颍州刺史也会派官吏过来接应，殿无需顾虑。”

    容诀在临走之前转过，看着他肃然地：“殿。诚如殿之前所言，东厂人手尽归殿调，要什么，成什么样，全凭殿本事。这不仅是太的功劳，更是殿不可多得的机会。”

    “不急，”容诀一勾角，眉梢却锐利压了，眸中划过一抹厉，：“你去一队人随即发，咱们直接去颍州廪仓，亲自去瞧上一瞧。”

    行程过半时，一行人就近找了个松树林暂时休整。

持并驾齐驱的速度。

    少年一抹角渍，收起壶神奕奕：“不累，骑半天不算什么。”

    殷无秽还在认真听他说话，忽然又一名穿褐衣带尖帽的档疾步过来打断了两人对话，对方附耳向容诀禀报了什么，容诀当即神一凛，转觑他：“当真？”

    殷无秽在他喝完后也就着喝了两，少年仰起的脖颈上结攒动明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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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……我不是，那个意思。”殷无秽有些彷徨地松了手。他不是要人保护，只是，容诀方才的话都还没说完呢。

    容诀也没空他，他一系披风，从宦服领到玄靴，无一不收拾地严谨妥帖，重又风尘仆仆地翻上赶路，等他一勒缰绳要转弯离去时，殷无秽到底没有忍住声。

    容诀甫一系好了缰绳，一只壶便递到了他前。

    “是！”徐通凉领命离开。

    殷无秽在一旁目睹了全程，虽然不知事态发生了什么他意想不到的急变化，却也明白容诀此刻就要走。他不由自主地一把拉住容诀手腕，“你……什么时候回来？”话到嘴边，囫囵转了个问法。

    容诀又看了他一会，倏然弯笑起来：“既然不累，咱家再给你——”

    因为随行皇是殷无秽，发这一路轻省了许多，甚至东厂办事也无需刻意避讳他。照目前的度，日落之前便可到达辖难民暴动距离京都最近的颍州，正午还能腾半个时辰整顿歇息。

    “千真万确。督主，咱们要不要……”东厂大档徐通凉在前比划了一个先手为的手势。

    容诀盯了须臾，末了一眯睛问他，“累不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