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们有专门的师傅教导六艺，不过殷无秽自是没这个份的。他从小在容诀为他安排的师傅练习，起初也就是普通练武，起个健的作用。直到那时还未手握重权的容诀时常遭遇刺杀，某次受重伤被他看见，少年这才真正刻苦勤奋，冬练三九夏练三伏——

    “那不错，稍后我们也可以过两招，有任何问题你都可以问我。”五皇拍了拍他结实的肩膀，愈发满意了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殷无秽觉得这位五皇兄对他实在照顾过了，超了正常的皇室兄弟谊。他仔细审慎过，五皇从他上确无所图，他人品是真不错，这对殷无秽来说倒是个友好的信号。

    他不可能真的什么都不，完全地依赖容诀。容诀每多庇护他一分，就要多承担一分代价，如果有其他更稳妥的选择，不到万不得已一定要去争那个位置，殷无秽想，无论如何他都要勉力一试。

    为了他和容诀共同的未来。

    殷无秽曾详细调查过，昭王战神之称并非徒有虚名，他确实有将帅之才，者之义，在战场之上从不滥杀老弱妇孺，只要主帅归降，其余兵士他都会手留。

    这样的人，对属义，对兄弟仁，又有真才实学，或许倒是可以胜任那个位置。

    不过殷无秽还需观望。

    他最近一连被打击的次数太多，举棋难免变得格外慎重，然而就在他将窥视的余光瞥向昭王时，却发现对方以同样的神也在观察他。

    两人不约而同地一收目光，些微的尴尬之后同时释然了。

    五皇朗一笑：“嗐，七弟，我先去校场了，你把公函送去兵就来找我，我们过两招。”

    殷无秽不卑不亢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他打算把折送往兵衙署，旋即再去校场，不论是知己知彼的未雨绸缪，还是他对五皇的观望，都必去不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