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无秽到底没忍住，坐到他边，想问他净的事。

    连带着说话声音也变得艰涩，“你，还好么。”

    不过也属正常，他勾，摘了兜帽。

    自己一只手掌都能轻松盖住容诀整张脸。除了看起来羸弱了些，倒是丝毫没有减损他的俊，反而更加昳丽惹人怜惜了，殷无秽心里止不住地揪扯起来。

    但临到容诀榻前，又有些近乡怯的不知所措，不知该如何面对现在的他。生生止住脚步，黯然垂眸看着那人背对着他的侧影。

    坐起来，鸦黑发随着他的动作逸散开来，适时遮住了他此刻神中的不适。容诀等了少顷，始终不见殷无秽说话，他抬起脸，手撑在榻上像从前一般莞尔：“陛，夜前来诏狱有何贵？”

    容诀睛睁开了一条隙，察觉到一如有实质的目光落在自己上，却并没有恶意，反而带着一丝熟悉的注目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，殷无秽闻声打开了狱锁，箭步而。

    殷无秽在看到容诀现在的模样后，之前因为容诀认他而扬起的一角全压平。

    殷无秽还以为他是梦魇了，着急到直接走了牢房。

    殷无秽一怔，不想就这么被容诀认了来。

    他快步走到容诀的牢房门前，不动声看着已经熟睡的那人。

    他瘦了好多。

    “你——”

    容诀。本来想问殷无秽朝廷现在的状况，转念一想，左右他已经不是东厂督主了，还是莫要政，又作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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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容诀掩在衾被的手指一，却不是因为殷无秽的倏然到来。而是，他心忽有一阵难耐的燥袭来，忍不住嘤咛声。

    容诀意识到自己发了什么声音，惊愕地瞪大睛死死咬住嘴，整个人被迫侧过蜷缩起来，勉力压住这突如其来的燥。

    但是，这话题，实在难以启齿。

    容诀忍得难受，实在装不去了，他睁开了双。

    两人同时开，又同时住了嘴。最后还是容诀先：“陛夜半过来，是有什么要的事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——”

    殷无秽一想，愈发担心了。

    殷无秽一瞬不瞬盯了他，期待那人能多说些什么。然而容诀却没有再说话的意思，气氛一度陷缄默之中。

    两人目光直接对视上，容诀仰看着他，心想，殷无秽当上皇帝之后愈发成熟了，上的少年气质完全褪去，成为了独当一面凌厉迫人的青年帝王。很是不错，和之前彻底判若两人脱胎换骨。

   那个人难伺候得很，怕冷又事儿，他每次都极尽细之能事地照顾着，方才叫他舒坦睡着。在这地方，也不晓得受不受得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