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诀失笑，神黯然：“那倒也不必，咱家……不会再回来了。凌虚阁里剩的东西，你随意取用。”

    说着，他莞尔：“就这样。好了，别再哭了，和咱家好好地说一声再见吧。”

    他不说还好，一说小豆直接泪决堤，甚至顾不上份，以仆之抱住了容诀。

    即使是这时候，他也还记得不能耽搁容诀的正事，只抱了他一就松开，“督主，我送你城门。”

    容诀没有拒绝，笑着说“好”。

    小豆和徐通凉以及昔日一些东厂旧，一起将容诀安全护送到了城门。

    容诀没再耽误，快步且真实地踏了这囚困他二十几年的地方。

    这墙，他终是来了，以全新的份。

    东厂督主容诀已死，活来的，是焕然一新的他，是拥抱自由、无拘无束的他。

    容诀角了多日以来的第一个微笑。

    就在他要和暗线成员乘坐车离开时，徐通凉也忍不住声。

    “山远，望督主一路珍重。有缘再见。”

    小豆泪朦胧地跟着：“督主珍重。”

    容诀回首，望着他们一莞尔：“你们也珍重，走了。”

    说罢，他转过，一掀袍裾摆，踏车，最后一次看着熟人的面孔和巍峨墙，一阖上帷幕。

    直到前被彻底挡住，只有车的一方光景，容诀心里又是五味杂陈，又是如释重负地松了一气，他怅然：

    “……走吧。”

    车调转方向，在即将除夕，皇灯火通明举办国宴的夜里疾驰向另一条通往光明自由的大。

    ·

    与此同时，国宴差不多临近尾声。

    不知为何，殷无秽心的特别快，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从心里失，将他的心脏分割得四分五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