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着这个孩，关他，修复他：“因为你是哥哥。你是哥哥……你太懂事了。小石，你怎么能这么优秀，又这么懂事？”

    “我们都你，”妈妈抱着他，像条小船，在漂泊的生命里摇啊摇，“都你。小石，以后你就会明白，可以克服一切。上帝永远与你同在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要和你说话。”他鼓起勇气发怒。

    这一夜，妈妈说了好多。说他之前上学不在家的时候，梦呓总是吵着闹着要去学校找他，后来到她也上学了，别家小孩都不那么乐意，只有她是开开心心的，因为可以去见哥哥了。

    “我也没有……”他不知怎么地，就说来了，“我其实也不是个好哥哥。”

    许识敛低着，不作答。母亲以为他害羞，就打趣：“你这几天生病，睡着了老喊我呢。一会儿就叫声妈妈，我关上门听到你叫，准备端饭的时候听到你叫，搞得我老以为你醒着，结果一看你还在睡。怎么睡着了还能盯着人呢？真是个机灵鬼，平时不见你撒，以为你是小大人了，谁知心里这么细腻。”

    后半夜，他发现父亲坐在床前。

    她他的脸：“你自己说，是不是？”

    “然后！小丫明得很，先是答应我，把糖骗过来，就捂着，说要给你吃，又跑去门等了。”

    爸爸笑了，一笑，他只觉得舒坦不少。原来他们也可以一笑泯恩仇。不，不对，太没息了，他告诉爸爸，也告诉自己：“我没有原谅你。”

    每次听到他在考试里取得好名次，她就比他还要开心。“哪怕她自己考了倒数第一！”

    “你快放学回家的时候，她就在门等你。有一天雨了，我跟她说，咱们屋里去等哥哥吧，妈妈给你拿糖吃。”

    “从来没有啊，傻石。”妈妈这样笑着，像天来了，“就在上周，她还在墙上写呢，说大以后也要成为哥哥那样厉害的人。”

    许识敛问：“然后呢？”

    “许识敛。”父亲叫他的名字。

    他没说，而妈妈懂。

    许识敛不知所措地问：“她没有……没有抱怨过吗？就没有告过我的状吗？”

本章已阅读完毕(请击一章继续阅读!)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他支支吾吾，窘迫又气馁，“谁说不要了。就是，就是……”

傻瓜！”妈妈一遍遍地骂，又笑又哭。

    他一如既往地讨厌他，讨厌他无事发生的样。也讨厌自己合他装作无事发生的样。

    “好了？”许慎问他。

    她说，尤其是梦呓。

    女人笑了：“傻瓜。所有人都知，你是个好哥哥。”

    这个仇人，这个可恶的男人。他有不好意思，又有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