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识敛呼，艰难：“也许他们早就知我的病好了，也知她没有救了。所以因为愧疚，不敢面对她。”

    “听上去不对。”小耳说，“虽然我不懂，但如果是愧疚，不应该去补偿她吗？”

    “所以你是真的不懂。”许识敛喃喃，“我是一直都能觉到的，他们很她，就是的方式太隐晦……为什么要躲着藏着？只能是愧疚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样想很奇怪，不过你的的确比她要好。”鬼说起他的猜测，“也有可能真的有医生，见你爸爸妈妈这么着急，就开了价卖药。人类作为动，繁衍是需要趋利避害的。救女儿说不定人财两空还赔了儿，所以他们选择救更健康的儿。”

    但许识敛极力否认：“不可能！你一定要把人都想得这么暗吗？他们……”

    “哥哥！”

    许识敛被这一声吓得一震。鬼也说：“吓死我了，吓死我了。你听听她这个大嗓门。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还没睡？”梦呓从楼梯上走来，看见他端着药罐，就连忙捂着嘴说，“我已经喝过了，别再让我喝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不睡？”许识敛反问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梦呓语，“你让小耳陪陪我。我想找人说话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啦？”小鬼问，哦，她又听不见！

    许识敛：“不能找我说吗？你要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她找不到好答案，支支吾吾地从他手里接过药罐，殷勤：“我给你泡药喝。”

    小耳看不见药的颜，但他闻到了，苦、涩，是小岛不该有的味。该不会是神婆的泡脚吧？他快被这味搞得半死不活了：“呕，快救救我。”

    许识敛没救他，而是问梦呓：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梦呓斩钉截铁地拒绝这份好意，然后将药碗递给他，“快！痛不如短痛，你就当是喝。”

    又来了，许识敛接到手里，说她：“我又不怕苦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真得很苦。”梦呓委屈，“最近还好一，但还是有酸。我不喜苦，也不喜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