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犯傻了。”许慎绷着脸。他是这场鲁的争执里唯一的文明人。

    “好了，好了。”许慎看了兄妹，他想尽快结束这一切，“你先和我上去，这样解决不了问题。”

    女儿看着父亲的脚，他的脚底也了血，因为踩在了玻璃碎片上。到底谁有罪？她想不明白。

么说？”

    许识敛像被封住了，一瞬间回到小时候，手足无措地看着他们。

    “啪”地一声，她将药碗摔碎。

    “我受不了了，我受不了了！”母亲在叫，在用尖锐的嗓音争吵和辩驳着。在争执什么呢？八卦的鬼努力去听。

    母亲和父亲离开了，谁都没有看女儿一。

    “妈，没事。”许识敛另一只手抚上母亲抖动的肩膀，仓促、惶然地安，“没事，没有关系。”

    许梦呓叫声来，许识敛一只手向后靠去，用力握住她颤抖不已的手。

    妻疯狂挣脱着，嘴里喊谁也听不懂的怪言怪语。

    “好孩，好识敛，”她红着，柔来，拥抱了他，“这和你们没有关系。”

    “啊——”

    许慎从后赶来，跛着脚，上前抓着温若桐的手腕，对她隐忍地吼：“能不能冷静？他在吃药，他在救自己的命！”

    玻璃碎裂的声音从楼上传来。

    一切都碎在许梦呓的脚边，她的脚踝开始血，但人却没有什么反应，木讷地看着母亲。直到许识敛把她用力拉开，护在后。

    五个小树桩（三）

    丈夫最终疲倦：“你这是什么？明明都要好起来了。”

    这一句换来的只有温若桐更悲伤的喊叫：“我真的受不了了，许慎！”

    她推他，宛如所有家暴力的开端：“怎么解决！你告诉我怎么解决！”

    “你怕什么。”小耳突然说，同时控着他的往后退了两步。

    “他们又在吵架！”鬼喊。

    门突然被暴力地推开，脚步声怒气冲冲地近了，发掩面的女人大喝着一路冲到许识敛面前，把他手里还剩一半汤药的碗夺过来：“不要再喝了，不要再喝它！”

    “不会的，不会的，你知不会的。”温若桐，这个女人完全没有白天的柔弱和优雅了，她疯癫，崩溃，恶毒地吼叫，“如果都能好起来，才是太不会升起来了，见了鬼了！”

    “我觉得他们分开也不错。”梦呓说，“我刚刚问妈妈，她想不想离开爸爸，她说不想。她是不是为了我们？”

    一家四的影叠在一起，散发淡淡的墨味，缀成恐怖故事里的画。

    停来！快停来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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