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识敛把手伸来：“跟我拉钩，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。”

    “哪个是秘密？”

    “所有都是。”

    拉钩，人类淳朴的契约形式，一同仇敌忾的神。

    信任是脆弱的东西，要用更脆弱的形式来维持。小耳的手贴过去，许识敛却握住了，说他：“你的手小了好多。”

    “明天会大的。”鬼眯着睛说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你现在很困吧。”

    “有。”

    “那明天会大的。”

    许识敛只能说：“你就是个谜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哪个鬼比我更期待明天啦，”小耳幸福，“主人，你要是能让我大，我就和你天地久！”

    “不是这么用的。”

    “哪个字又错了？”小耳趴起来，像雪地里的小鹿。

    可能也没有错。许识敛突然有想问他，鬼都对宿主这样好吗？不有没有后果……小耳会对其他宿主也这么好吗？

    小耳问他：“但是，你是怎么来地狱的？”

    许识敛闷声说：“有一本关于地狱的禁书……”

    “飞天神书？”

    他笑声：“不知你在说什么。就是讲了地狱里有什么，怎么去地狱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去？”

    “书里说，地狱迎耳朵有缺陷的人类。”

    鬼问：“所以你把耳朵剪了一个小角？”

    “你知？”许识敛摸了摸耳朵，看过去，“笑什么？罗生门真的打开了。”

    小耳托着，一副天真懵懂的模样：“你什么时候带我看看那本禁书？”

    “你想嘛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