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怎么可能知？你看看我现在。”

    “你确实变得好小，”她比划着，“真可怜。小七，你要学聪明。看你最起码是人类喜的样，跟你说，脸比我们想得重要多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的就一会儿一个尺寸，别说脸了……对了，你为什么带爆炸鬼来小岛？”

    “因为二哥很烦。”她说起嫉妒鬼，“他很喜抢宿主，我需要帮手。看看，你都快和二哥一样了……糟！我说错话了，一定替我保密。”

    她看小耳：“你怎么不说话了？”

    “我好累……我也不想换宿主，可是他真的不喜鬼。我没有办法。”

    许识敛来的时候，听到的就是这么一句。

    天各一方

    这真的不是在梦吗？

    许识敛怀疑这是幻觉。树底一只大肚鬼四仰八叉地躺着，她随手捡起一块石吞了去。一秒，鬼就变成了大石。

    大石的旁边是小耳，瘦的小鬼，像颗缀的鹅卵石。

    “你仔细说说看。”暴鬼又捡起一树枝吞到嘴里。这是她的能力，吃什么就会变成什么。偶尔，比如现在，她会行这样自我消遣的游戏。

    许识敛都要担心小耳被她抓起来一吞掉。他无法停止担心他。

    “和人类朋友太难了。”小耳说。

    “你多帮帮他，他会喜你的。”暴鬼，不，树枝鬼现在说，“有一天，雅半夜想吃彩虹糕，我就带着她翻越七八座山去买。那之后她和我更亲密了。我现在很有信心，她不会选择你的。”

    小耳本来想靠在鬼的肚上，但现在她变得很，于是他坐远了些：“是你的工作太好了。”

    她翻了个白：“要我说，六弟肯定知怎么帮你。我听说他以前帮过其他鬼一些忙，大家都说他是地狱最好的老师。”

    六哥哥，鬼。小耳说：“他是教得不错，我的中文就是他教的。但我好久没见过他了，你知他在哪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