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睡觉，我想睡觉……”

    “睡吧，”许识敛摸着他的，“睡吧，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小耳一沉，陷了梦里。

    模糊的太对他说：“懒惰不是你想的那样，只知睡觉。”

    “可我就很睡觉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你。你是独立的个。”太教他的时候，总会拍一他的脑袋，“你以后就明白了，不思取，还有沉溺于快乐……这都是懒惰。要聪明的鬼，明白吗？”

    小耳不明白，但他听说打是亲骂是。他捂着脑袋安自己。

    太忽然提醒他：“小懒，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。时刻记住，你是一只鬼。”

    “好的。”小耳答应。

    梦呓完牙科手术后，他们就回家了。

    小耳在房间睡觉。许识敛去了学校。晚上的地狱之行，他需要再一些额外的准备。每次去地狱前，他都会几天噩梦。想到尸，落的颅，鬼扭曲的笑容。

    那时夜已经了。

    许识敛一黑衣来到海底学院，只有一间房间还亮着。是昌决的实验室，墙上挂满了山羊和卷轴，桌上是邃的蓝绒布，紫红的烛光照亮实验台上的皿和古铜托盘。

    他敲门去，昌决正给植浇，说：“你不是有钥匙？”

    许识敛先叫了声老师，又说：“我不是来借书的。”

    实验室，还有一个藏书阁。许识敛是唯一拥有钥匙的学生。尽如此，他每次还是会和老师提前打招呼。

    一年前，他跟老师坦言自己家里的况，也表达了那时的窘境：“我求过神明，没有用。找过骑士，但他们不见我。想去找岛主，可也没有办法和他见面……”

    失望是难免的，他说：“也许神不喜我。”

    “神喜你。”昌决宽他，“你忘了？小腰山神答应了你的请求，救了你妈妈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歪打误撞。”许识敛说，“都说他是掌天气的神，我就去了。但是……谁才是掌疾病的神？我找不到这样的传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