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识敛愣了一瞬，立装不在乎的样，只说他会早回来。其实他不用这样，因为他什么都懂。

    养去上学了，而他去小镇里买球。

    一路上，他回想着他们之间的滴滴。记得他只陪他玩过一次游戏，还是捉迷藏。因为不走心，许识敛察觉到了，那时候他要更小，只会地问他：“爸爸，你是不是觉得没有意思？”

    他无法回答这份天真，也不到糟蹋别人的诚意，只能继续回懦夫，选择了沉默。

    以为养会怪他，但其实都没有。许识敛总是觉得他很酷，就算受到了伤害，依然会崇拜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那年他给他们讲故事，讲着讲着，女儿就睡了。许识敛还醒着，忽然说：“爸爸，他们说故事都是骗小孩的，你也这么认为吗？”

    他很聪明，也很悲观。真的和自己一模一样。许慎难得愿意和他多聊几句：“你指什么故事？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善有善报，恶有恶报？”

    “可能吧。”他的目光黯然去，“生活不会这样，所以故事这样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他又一次陷沉默。许识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，他也看过来，对着他笑：“爸爸会让你的故事和生活一样的。”

    许慎的也不好，这就是为什么女儿生来就带着疾病。

    从那一天起，他不再吃药了。尽可能是自我动……但不能补偿许识敛多少，他都会尽量去。

    胖乎乎、破旧的球，咕噜噜他的回忆里。

    卖玩意的老人，蹦蹦的小孩，男人的烟，女人的香。夕的小街，有着父亲份的许慎在闹市里笨拙地请教：“小男孩喜什么颜的球？”

    牵儿的女人回答他：“什么颜都行啊！你挑的他就会喜。”

    许慎付钱的时候，这位母亲久地凝视着他，突然又说：“是陪他玩球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