虫鬼一来，就看到这幅匪夷所思的画面。

    小耳就像小崽，被许识敛抱在怀里。

    见是他，许识敛里的警惕淡去，冷漠：“怎么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我来复诊。”

    更匪夷所思的是，懒惰鬼正在清晨糊窗的工作。

    接来，他还要给许识敛康复训练，以及教他如何使用自己的。

    虫还记得，过去他曾劝他起床工作。因为时间睡觉，脑真的会迟钝。闹得最凶的那次，懒惰鬼对他说：“你拿刀砍死我吧，反正我不起床。”

    神经病抱着另一个神经病，一起对着他眨睛。

    唉，虫蠕动过去。

    “张嘴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许识敛面无表地张嘴。

    虫的睛在发光，借着光亮，他翻来覆去地检查。许识敛合。这之后，他得结论：“你恢复得很好。”

    他考验许识敛：“肚饿了吧，你想吃我吗？”

    许识敛说：“小耳。”

    虫和小耳都吓得立正站好。

    许识敛似笑非笑：“以后不要背着我去告这状。”

    好可怕，好可怕。

    觉谁都拿他没办法了！小耳不能呼，看着许识敛靠过来，几乎贴到他脸上。

    “我们之间每个字都应该是秘密。你怎么什么都往外说，嗯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对、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“嘘，”许识敛的手指压在小耳的上，“不需要歉。”

    但是——“不为例。”

    说完这些，他神清气地来到门，扭动着脖：“好了，我要去外面转转。”

    在地狱里晨跑，他就是这样说的。

    虫鬼支支吾吾，许识敛看向他，不耐：“快省了吧！我需要什么复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