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在说我坏话？”他笑声朗，听着像毫不介意，从后面扑上来抱住小耳，“去逛逛吧？不是说要教我东西吗？”

    “跟你说过，我不喝酒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习惯这个气味而已。”小耳说，“你从现在起，把注意力集中在腰腹，无论哪里发力，都只用三成。不要让别的鬼觉得你好斗。”

    他们找了个地方降落。

    昨天他血洗赌馆，这件事想必在鬼中已经名。地面上的鬼，不是走的还是爬的，见他在天上飞，都吓得四散逃亡。

    小耳问他怎么了，他说不上来，地狱的红“日光”就像油一样，激在上，有被油炸和烧烤的觉。

   “是的，就是很的意思。天生就适合当鬼，但不知为什么，投胎成人类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饿不饿？”小耳地问他。

    掉去了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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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小耳“啊”了声，意识一抓，抓到一坨烂报纸。

    虫叹，这就是命啊！上帝给的剧本，兜兜转转还是会回到最适合你的路上。

    小耳找到了山。看样他经常来，里面还藏着吃的，他轻车熟路地找到，味像野，尝起来像蜂——看上去，却像是血淋淋的动肾脏。

    说完，在他额上一吻，抱着他朝后仰去。

    许识敛已经不会走路了。他还是人类的，走一步，就顿一。

    虫鬼听到小耳在大叫，踉踉跄跄跟上去，想看看怎么样了。

    飞着飞着，许识敛觉得索然无味：“地狱里什么都没有。”

    他甚至说：“我上有香。”

    虫脸煞白。

    地狱里……还能吃什么？

    “能吃什么？”

    居然在人形状态生鬼的翅膀……要他来形容这个病人带给他的受，不得不称赞一声，艺术品！这是绝对的艺术品！

    他看到两片庞大的翅膀，黑亮的羽翼。许识敛抱着小耳在天上飞。

    所幸许识敛今天没有兴致伤害他们。

    “别它了，”许识敛说，“我会修好的。”

    小耳见他不动，就说：“我教你怎么吃。”

    小耳不觉得他是什么艺术品，在天上担忧：“你是不是喝了？”

    “我知听上去很恐怖，不过……”

    不，不是。虫的脸上投一片影。

    “可他还是很讨厌鬼。”小耳说，“我觉他的心愿就是地狱毁灭，鬼灭亡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？”许识敛对他挑眉。

    小耳扭过，许识敛的从报纸里探来，他蹲在窗沿上，对着他微笑。

    这绝不是挑衅，可小耳还是说不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