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日，焦浊儘睏着，却依旧认真听讲。

    原本舒又以为焦浊的意志力不可能这么，但是待到放学时，焦浊已然完成今日老师派发的课题作业。

    并且悠间的把明日的课程书籍收书包，回家先预习。

    舒又试探的问：「数学除了今天你问我的那些……你其他都会了？」

    焦浊如捣蒜：「嗯啊，不难，简单的。而且你很擅教人。」

    别人三年的课程，到这个被认为是个毫无用的学渣废上，居然是一日就念明白的。

    「除了数学呢？其他科目呢？」

    焦浊蹙着眉思考，好一会儿才答：「英文单字一天我多背五十个，理跟化学都懂得差不多了。嗯……这样剩的几乎都是文科类的，我回家找时间好好背起来就行。」

    「不过其实那些东西老师上课说一回，我就能记住了。」他挠了挠，竟然有些不好意思。

    他现在这样看起来凡尔赛的，可是他是陈述事实……

    舒又彻底沉默来。看来焦浊天生就是读书的料，只是他走上歪路。

    该夸他回得早，还是该惋惜他白白浪费自己人生两年？

    她这时候还并不知晓任何有关于焦浊家里的事。

    所以于舒又而言，焦浊上得那些骇人伤疤都是打架打来的。

    倘若她当时仔细看，或许就能瞧端倪来。

    ──那都是带来的伤。

    她也是在后来，那个罕见落了雪的节前夕，才知有关焦浊上伤的真相……

    「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？」焦浊揹上书包，偏首瞧着走神的舒又。

    他本想抬手摸摸她的，却怕她牴，毕竟俩人其实相的也不久，确切的来说，其实也只有两天……

    被他唤回注意力的舒又言了四字，是焦浊熟悉的：「念安医院。」

    「医院？」焦浊第一反应是担心舒又：「你哪受伤了？」

    舒又摇摇：「我带你去见一个人。」想到徐晓，她心里又开始到难以ˋ克制的难过在蔓延。

    即便心里隐约有了答案，焦浊还是问了：「……谁？」

    「徐晓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