焦浊在俩人走校门的途中，就先用叫好计程车。时间掐得准的，刚好在他们走到后门时，车也来了。

    「上车。」焦浊揹过舒又的书包，扬了扬頷，指着计程车。

    焦浊真是个心细之人，从第一次就注意到她赤足又冷，到现在提前先叫好车，如果撇除掉是个混混这，他确实能担当「男」这一词。

    很快地，他们抵达了目的地，念安医院。

    舒又领着焦浊从看诊区掠过，上了楼梯往病房区走去，最后停在一面玻璃墙前，这是间加护病房。

    病房里躺着一个女孩，她带着氧气罩，面颊消瘦地难以辨别当初圆充满元气的模样。

    「她是……徐晓？」焦浊看着一秒随时都可能逝世的人儿，心拧了起来。

    「对，就是被你们霸凌的徐晓，她在转学后的两天选择从楼一跃而。那是十几层啊，要不是有雨遮的缓衝，她早就死了。」

    「……」焦浊抿着脣，沉默不噢，可此时他的脸庞血尽失。

    舒又侧过脑袋，看着焦浊绷的頷线，他结动，盯着床上虚弱的影。

    「我很好奇，为什么你们要这样伤害一个善良单纯又无辜的人？」

    忖思了一会儿，焦浊声音沉闷，「那是他们的游戏……」

    「人命在你们里就是个游戏？」舒又红了眶，她怎么也没想到，居然只是因为无聊，所以才霸凌同学。

    「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。如果我知──」

    舒又打断他的话：「如果你知又会怎样？你不是也是其中一员吗？儘今天不是徐晓也会有其他人不是吗？只是偏偏这次选中了徐晓。」

    「你伤害这些无辜的人的时候你不觉得自己这行为很糟糕吗？」

    面对舒又质问，焦浊并未替自己任何辩驳。

    为旁观者以及他们的领，他确实不该让这些事发生，发生了也确实就是他的责任，他应该要承担起这份责任。

    焦浊了一气，缓缓地开了：「我真的很抱歉，我不会再让这事发生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