变龙(4)

    终于把该死的年度计划、绩效评、专题改善通通都上呈去了。坐在吧檯的脚椅上，陈慕杉动得泪都快掉来。

    年前有太多事要忙了，除了各迂腐繁杂的报表之外，门接着要洽谈与要件的案也是多得跟山一样。

    虽说写写程式听起来好像没什么，似乎也不是一份多伟大的工作，甚至没有研发对于公司那么备心地位。

    但是公司里所有產品的开发都免不了需要韧的合，更重要的是，他的门还是专门负责客製化的小组。

    支援技术服务组，只要客得起昂的修改费用，所有客想在產品上看到的新鲜功能他们都得在期限想办法来。

    这也是为什么他能要新人有新人，要设备有设备的最大原因，就因为他的组赚钱，能赚钱的单位向来就有大声说话的权利。

    相对的，这也导致每个星期过他目的程式既多样又复杂，他必须再三确认属写来的程式确实符合客端的需求。

    从早到晚，他有将近一半甚至三分之二的时间在面对客，与他们开会讨论所需的產品功能，產品开单之前带着该专案的组员一同向客逐一说明应用方式，确认客製化的一切百密无一疏。

    当然，他也会视客需求的难度让分老年资的组员独自面对客，他就是这么被拉上来的，很清楚事不能都揽在自己上的理，但即便如此他仍是时常忙得脚不沾地。

    对他而言，加班时间才是真正属于他的工作时间，没有了客的打扰他才有空审阅组员一整天里寄给他的程式，有时真的忙起来家也乾脆不回了。

    例如这个星期，他就已经睡在公司三天了。

    加班到凌晨，换洗衣直接就备在轿车里，由于公司有不少门属于二十四小时班制，所以楼除了餐厅、健房、休间室之外，另外也备有简易的男女淋浴间及休息室。

    一间如同胶旅馆般的小房间，上舖共计二十张仅能容得一张单人床大小的空间，朝脚朝外的设计，没有任何娱乐设施，就是只有床与座。

    乾净的棉被枕被整齐地摆放在柜，使用过后不需要收拾，自然会有清洁人员定时理，替一位使用者更换新的床单。

    为了要他们奉献新鲜的肝，公司这廉价的员工福利自然是必须周全的。

    冷冷地扯了扯嘴角，陈慕杉坐在吧檯区最角落的位置，看着店人涌动，只是静静地喝着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