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一个少女最轻弱，似乎带一笑意的撩拨耳语。

    别枝看了时间，七分钟前发的。

    别枝看着不想多说。

    “……没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啊，这么确定吗？我也就是看着故事很像，有怀疑才转给你看的，”到林哲不自信了，“你怎么知一定是她？”

    廖叶却狐疑了，凑近了盯她：“不对啊，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普通同学了？”

    “迈了包养我的第一步。”

    庚野将拎一半的烟盒皱了，又摁着躁意回去。

    将近晚上十，酒吧里正闹，对方不该有闲心跟她聊天。

    是那个叫庚野曾经几个月彻夜难眠、只能靠安眠药度日的，梦魇一般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？”林哲惊恐，“什么意思？她嘛了？”

    “错了，我关心全人类。”

    “昵称。”

    黑漆漆的，像比夜都幽沉。

廖叶震惊回，“不应该吧，就他那张脸，原地爆火大江南北我都信，要什么没有？”

    “——庚野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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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庚野回过，凉冰冰地嗤了声，底绪沉堕。

    庚野缓缓松开了的指骨，再开时，他声线里透着几分低哑：“没死，叫什么魂。”

    庚野的目光在标题【ad钙】这个昵称上落了许久，直到扩音里再次响起林哲的声音，他才醒神。

    “她？”

    【包养他啊！！！】

    “！我要吃小龙虾！十斤！”廖叶扬声。

    [包养你啊。]

    庚野不知何故哑了声。

    “晚了。”

    林哲恨铁不成钢地气：“你不说她已经有男朋友了吗，怎么还要对你手？她还打算脚踏两条船啊？”

    她有疑惑，大二年级开始还没正式开学，所以黛宁和几个年级班的辅导员今晚没事，约着一块去他们常去的那个酒吧“蹲”去了。

    “听我一句，你就别想报复她了，趁她没动心思前，你离她远成不成？”

    路灯。

    林哲：“要真是她，你看清最赞第一的回答了吧？”

    松开手的刹那，别枝察觉什么，微微抬眸，正对上了不远的庚野的。

    不远的圆桌旁，女孩抬起胳膊，朝他示意了服务员送过去的菜单。

    【得帅？那还等什么？】

    林哲的声音一将庚野拽回了现实。

    被夜拉的尾音里，那人声音听着低，散漫又消沉地沁着冷。

    庚野抬眸。

    她刚发完。

    指节划过，手机屏幕上掠过几张图片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看你魂是要跑了。”

    最后四个字像音贯耳，缠绕在庚野耳边，起初是陌生的令人烦躁的网友们的叠声，然后慢慢低了，轻了，变成了另一个单声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廖叶在旁边翻菜单的时候，别枝才看到了黛宁发来的微信消息。

    别枝正疑惑，旁边过来烧烤店服务员的话声：“菜单来了！两位久等了啊，不好意思，今晚人太多了！”

    别枝着廖叶的脸，不留地转回去。

    是个问答app的截图。

    别枝这才挪回了注意力，凉了半晚上的眸终于抹上笑：“你要把它们吃灭绝吗？”

    【球】：吱吱吱，你还在学校吗？？

    别枝思索无果，就回了句“在”，然后给对方发了个定位。

    如果别枝在旁边，一定会觉得第一张图上的加标题十分熟——毕竟是她亲手一字一字敲的。

    庚野落回了眸，视线重定在他从耳旁拿来的手机上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林哲：“怎么样？确定了？是她发的吗？”

    “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