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一肌记忆，庚野指骨颤栗却没有一丝迟疑地，一键一键在了手机屏幕上。

    “庚野，我开车，我来，”林哲双手压，“你是去见她的，对吧？你这样不能走，路上会事……”

    他看见庚野解锁屏幕，通讯录。

    别枝的手机号，庚野早就背过了。

    “她不会有事。”

    车门在拉上前被林哲伸手拉住。

    那会不会是她最后的求救。

    焦松散的视线扫过手机屏幕，庚野影忽地僵停——在他无意识开的拦截名单里，最上面就是来自别枝手机号的电话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结在青年颈线上剧烈地动，咬肌战栗，像是有血腥气从咙里溢。

    庚野死死盯着最后一通未接来电。

    删不删都没区别。

    那人嗓音哑得难以成声。

    别枝的号码应该被删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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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扭就要跟着往外跑。

    话没说完。

    他没有接到。

    跨过轿车扶手箱，庚野起拉，直接将自己摔了副驾驶座里。

    庚野僵在副驾驶座里，低着，漆黑的发从他额前垂，他屈膝搭着手肘，散焦的视线里垂落的双手指骨在抑不住地颤栗。

    没问完，也不用问完。

粉碎的瓷片，已经疯了一样冲了去。

    空调开到地狱模式的车厢里，汗却从林哲额渗来。

    “你来。”

    想到庚野联系不上别枝会有的况，林哲就觉得发麻：“你别急，我让人查她手机号，她……”

    林哲一边压着限速线飞车，一边绷着弦儿用余光时刻盯着副驾驶座的庚野。

    他意识了方向盘，声笑：“没事，新闻都没说，那肯定、肯定没什么大问题哈。”

    那是她半小时前打来的，被黑名单拦截住了，识别成扰电话，没有在他手机里响过一声。

    林哲嘴嗫嚅了，却没说话来。

    “——”

    如果是放在平时，那林哲肯定是要嘲笑庚野几句，但此刻，拨去的号码后，那句在死寂车回响的“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，请稍后再拨……”

    回的林哲近乎铁青的脸已经回答了他。

    手机在修指骨间被缓缓，就算一秒屏幕被碎，林哲都不会觉得意外。

    轿车上路，朝山海大学飞速驶去。

    几秒后，他想起什么，从机车服袋里摸手机。

    庚野声线沉哑地重复。

    庚野顺着林哲的视线低。

    林哲噤声，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11个数字在三秒。

    “我得去给庚野开车，你去联系，联系所有能打听到这件事的人，”林哲指着电视，一把拂开乔别嘉的手，也不回地往外跑。“……他现在绝对不能自己开车去！”

    “不是，等等，怎么了这是？”乔别嘉连忙问，“新闻里说的那个，难是——”

    驾驶座里的人逆光抬眸，冷白睑沁开了薄厉人的血，神骇人可怖。

    在乔别嘉还反应不及的时候，他旁，林哲已经惨败了脸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发现自己握着方向盘的手在抖。

    “……好。”

    “对，你信我，别枝不会有事，一定不会有事的。”

    两天前的午，未接来电2通，以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