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哲他们全都僵在那场雨里。

    直到庚野走过去。

    他们猛地回神，怕他气急了要动手碰她，有几个懵了的扑上去想拦，被庚野戾声甩开。

    “——。”

    庚野一直走到别枝面前才停住，他折腰，俯，从袋里的手拿走了她手里砸弯了的铁。

    然后他抬手，往旁边地上一松。

    铁摔在地上，“当啷”一声，回音响彻刺耳。

    女孩睫跟着一颤，泪簌簌地落。

    庚野哑着声，像是气笑了：“打完我就砸车，我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怕。”他终于还是放了声，着冷峻侧颜上微微了的掌印，庚野勾起她手腕，从袋里拿刚刚妥帖收好的翡翠手串，给她握着纤细白皙的指尖，缓慢推上去，“老拿命换的，这辈都不许摘。”

    然后他轻轻她红透的掌心，“疼吗。”

    别枝终于哭了声音。

    她往前一步，近乎撞他怀里，用力死死抱住了少年的腰：“你发誓、发誓你这辈都不准再碰机车！”

    庚野心疼又好笑，安抚地摸着女孩后脑勺哄她：“好，我发誓。”

    “再碰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我天打雷劈，不得好死？”庚野掉别枝脸上的泪，声音低低压着，但还是一副张扬不驯的语气。少年桀骜惯了，从来不信这些东西。

    别枝任他给她泪，认真仰眸看他：“你再碰一次，我不得好死。”

    “——”

    庚野一就没了笑，脸不好看，漆眸也沉去，“收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你碰不碰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碰我就收回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行。”

    带着沉哑的恼怒和笑意，少年人认栽似的应了去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“我后来每每想起来，就觉得，一定就是那一刻。”林哲靠在墙，沧桑地说。

    乔别嘉听得震撼，回神：“什么那一刻？”

    “就是那一刻起，庚野就像一条被拴上链、挂了铭牌的野犬。”

    林哲抬手，在空中虚了几。

    “牌上写了，别·枝·的·狗。”

    乔别嘉笑了声，跟着连忙拿咳嗽掩：“可惜喽，链如今被人松手放开了。野犬难驯，生就散漫骀，可能注定是要回归大自然的？”

    林哲没回答。

    庚野从后场的拍摄区回来了，似乎是拍摄结束，就要更衣室。

    “你几的航班？”林哲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