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神蓦然柔来。

    乐的大壮同志是被吧台的血鬼调酒师送回来的——他对那些很漂亮的尾酒着了迷，喝了好几杯，混酒后劲儿大。

    醉醺醺的牧师被血鬼扛了化妆室。血鬼抱怨着摘了他的尖牙：“这家伙还跟我他酒量好，他该有个禁止饮酒的戒律。”

    卸装备的猎人谢了他，并把醉醺醺的牧师的袍扒来还给了刚卸假睫的女巫。

    “我得带他走了。”詹言望了望顾见承。

    “好吧，次见。”顾见承对他弯了弯睛。

    大壮门了风后就清醒了不少。

    坐在租车上，夏天的风从车窗里来，亚斯好像还没能从那场奇妙的集会里离开，他歪着脑袋嘀嘀咕咕地说：“一起……开心……”

    他好像已经不再纠结这并不是一场真正的超凡集会了。

    詹言转看向车窗外，大的建筑车穿梭，喇叭声伴着红绿灯的变幻。

    他又想到顾见承。詹言觉得顾见承同意分开得有奇怪。通常他都会尝试缠磨什么，但这次没有。詹言有觉，顾见承最近也不想和他太近，就像拒绝给他地址邮寄礼，就像这次轻易同意分开。

    又一个秘密？

    空的会场，顾见承坐在术师对面。

    他把脑袋上的恶角摘来，像是终于自在了似的靠在椅背上：“我没想到你还有这不太符合年龄的好，不觉得羞耻吗？”

    “羞耻、中二，但快乐！”术师理直气壮地说。

    顾见承嗤笑一声。

    术师还穿着那晶蛛网裙，只是加了一条披肩，她偏过，看着到都是彩带与闪光碎片的空会场：

    “我在无限里混的时候，天天都梦想着有一天睁发现，一切都是假的，都只是一场梦，怪是假的、恐怖副本是假的，我的超能力也可以是假的。大家只是一群穿着奇怪服装的中二病，聚在一起玩一场舞台上的狂。狂过后，脱衣服、洗掉妆容，就能重新回归平淡但安稳的生活。”

    “而且……”她冲顾见承挑眉微笑，“别告诉我你不喜。我看你们玩得很开心嘛。”

    顾见承转了转被手铐铐了半天的手腕。

    的确，他现在觉得这好有意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