循环的时尘在灵魂中积累，每一次死亡的痛苦都将留印记。

    “走吧。”戎岁的神力不稳定地波动着。

    戎岁开始疼，开始梦。

    她明知这个状态的自己本不可能再杀死第二个黑巢。

    戎岁没有回，但她知染走到她后。

    “梦只是梦而已。”染在她认真的目光战栗。他不想听她这么认真地讨论这些梦，就好像这些会真实发生一样。

经梦见过几次的末世世界。

    戎岁声音平静。

    他们的植系异能者背着一筐蔬菜，匆匆登上前往研究室的车。

    “如果我死了，你要带着他们他们离开，建立新的基地。”她低俯瞰窗外。

    一个才结束值的力量系异能者拎着回到家，他的孩呼着跑向他，被他单手抱起来。他们亲昵地抵着额。

    他仿佛能听见自己绝望痛苦的呜咽，就好像他已经经历过那个场景，无数次。

    “我梦见我死了。你带着幸存的人们离开后，又独自返回了基地。你在废墟里找到我的遗骸。”

    但这一次他获得了一个更的视野，这更像是一“知觉”，不需要看，不需要听，不需要整理外界的信息，它们已经淌在了他的心里。

    染的嘴突兀地闭了。他想尽可能表现得轻松一些，就好像这些梦是虚幻可笑的，没什么可值得在意的。但他发现自己无法轻松地说在那些梦里戎岁的结局。

    基地运转，人往来，遥远而生机。

    可是，在那些工匠死去的结局里，戎岁撕开第一个黑巢后，她的异能心就会濒临破碎，她还活着，可是她总会拖着伤痕累累的，走向第二个黑巢。

    “你要活去，带着还活着的人一起。”

    染几乎要为她所描述的容战栗。他仿佛已经看见那个景象，好像能受到自己跪在废墟里，怀里抱着她再也不会回应的。

    戎岁转过来看他，漆黑的睛平静认真：“那不一样。如果你死去，我自己无法持太久，迟早会在守护新基地的持续消耗中被拖垮。到时候所有人都会死。”

    “岁岁！”染从咙里挤一声虚弱的呜鸣，几乎无法忍耐地打断她，“岁岁……”

    末世是一个被不断重启的小世界，它被截取成一个片段，不需要过去，没有未来。只保留副本所需要的时间段，打成一个不断循环的结，迎接着来来往往的玩家们。

    他勉让自己的声音正常一些：“你之前不也讲过我死去的梦吗？你会在那些梦里独自去找黑巢，你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我应该在状态最好的时候去解决那两个黑巢。只要它们没了，怪不再是无穷无尽的，人们就有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天清理掉所有的怪。这是最好的选择。”

    一层伤叠着一层伤，最后积累成厚厚的茧。直到回再一次开始，无限的力量再也无法穿过厚厚的茧，覆写旧日的记忆。

    “不要这么。”戎岁说。她的声音仍是平静的，只有隐藏的一丝沙哑了她被噩梦折磨的疲倦。

    詹言在戎岁的视角听着这一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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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又梦了。”詹言看见自己站在塔上，目光平静地看着外面。

    神力是灵魂的附属，有的神力会在打磨中被消磨，有的神力会在打磨中日益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