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一位狱警说：“曹队说过了，您是李威龙的家属？”

    陈东实，家属这么说好像也没有错。

    “今天要见的是甲类案犯，危险度极。你们只有十分钟时间，如果遇到急况，记得旁边的警报铃，还有，即便有玻璃罩，也绝对不能和犯人近接。”

    狱警一边吩咐着，一边替陈东实着搜程。搜到一半时，陈东实听到闸门开锁的声音，没猜错的话，要见的人已经带来了。

    陈东实的心忽地收在一起，他一气，缓缓朝会面室走去。

    “犯人名叫王肖财，上人喊瘤，他就是杀害李威龙的凶手。”

    陈东实瞳仁猛缩，一澎湃的血气涌上。

    “记得，十分钟。”

    狱警指了指手上的表，退会面室，房间里只剩一面玻璃之隔的陈东实和他要见的人。

    玻璃那端的王肖财神堪堪，边还挂着没结痂的血渍，他的样貌普通到不能再普通，就像每天陈东实会在火车站看到的那些脸。陈东实实在想不到，这样一个看起来普通到甚至有些淳朴的男人，居然会杀警察这样丧心病狂的事。

    王肖财嗤笑一声，逢人便扬眉挑衅地问，“你是李威龙什么人？”

    陈东实躬坐，冷冷看着对面，角搐：“朋友。”

    “朋友？”王肖财将脸贴到玻璃上，如一只贪婪的抱脸虫，细致地检索着，“不对我认得你那小警察上一直揣着一张照片，照片上的人，就是你。”

    陈东实腹一痛，像被了一刀。有些仗还没开始打，他就已经觉到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