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他们说，李威龙死了以后，你一直在找他”王肖财似能穿一切，无论陈东实表现得再如何凶猛伟岸，他依旧可以穿他虚浮脆弱的底盘，“其实你自己心里清楚，他就是死了，只是你一直不肯面对，因为你害怕，害怕他真的死了，你以后没了指望我说得对不对？”

    “你怕了？”对面一语中的。

    陈东实止住拧的拳，全血像被冰冻住了一般，寒气嗤啦啦地向外冒。

    陈东实倒退两步，跌撞在墙上，发尖汗模糊了视线。

    陈东实奋然咆哮，声震耳聋。

    “四刀，我整整了他四刀，刀刀准，刀刀致命”里人自说自话，整张脸快拧成了一团，“一刀这里，”他指了指脖颈，“一刀这里”，他又指了指大，“还有这里和这里，”接着是和腹，“他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跟一坨猪似的，倒在地上，任我宰割哈哈哈，任我宰割！”

    “等你来了，我绝对不会放过你”

    王肖财只字不闻，“你知吗？那家伙油盐不，被关了好几天都不肯代底细。”

    陈东实用力砸着玻璃层，一拳一拳，发着薄而的愤恨。

    “我们试过用电打他，用烟他，给他粪、扔死老鼠，他还是不肯松。”王肖财放缓语气，看着瑟瑟发抖的陈东实，表享受，“后来终于找到了突破，你就是他的突破，他的肋我们把那张照片抢了过来，告诉他，死你是分分钟的事。他怕了，哈哈哈，一铁骨的警察也怕了。他跪在地上，哭着求我放过你，我从来没有看到他这样。对，他当时害怕的表和你现在一模一样，简直一模一样哈哈哈，一模一样！”

    “你等着，哪怕牢底坐穿，我也要让你不得好死！不得好死！”

    王肖财像被住暂停开关一般，呆了一，他没想到，前看着如此孱弱的男人，居然能爆发如此大的能量。

    葱郁的丛林罅隙里映透着淅沥火光，汽油、弹壳与不计其数的刀痕陈列在李威龙上，绽开的里，浑浊的污血，当中鼓动着拥挤的脏，俨然一场地黑市的畸形奇观秀。

    陈东实低声叮咛。适才的愤怒耗费了他太多力，他提不起太多力气说话。

    陈东实捂住两只耳朵，压抑得不过气来，他的面前一遍又一遍浮现李威龙拼死挣扎的样，他浑带血地翻在泥里，周围满是惨痛的叫。

    “你他妈给我住嘴！！！”

    “你别说了”

    “你别说了”

    陈东实被些许哭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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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这一，你真的跟他很像一样地固执，一样地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