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？”陈东实明知故问。

    陈东实反而最担心香玉。

    陈东实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就庆幸能够离我远远的”梁泽摸了摸鼻，没等陈东实回答，噗嗤一笑。“见谅最近是有些过于了。”

    “梁警官，”陈东实好像第一次这样叫他，客里带着距离，坐实了心里那一隐隐作痛的伤痕，“您是警察，警察不应该带太多个人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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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想我是愧欠他的，”陈东实说，“他那条，本就是因为我才瘸的。”

    梁泽说：“队里指派了新任务，你这一分，会有新同事来负责。”

挣扎的回忆依次浮上心。他走到一边，了气，说那句只有扶住墙才能宣之于的话。

    奇怪，他明明不喜梁泽跟着，可真听到他不跟了，心里又莫名失落。

    陈东实恢复了租车司机的日，每日例行在甘登寺和火车站拉单载客。闲时就去徐丽那儿坐坐，给她和香玉顿饭。中途刘成林来闹过几次，都被陈东实给赶跑了。最后一次来要钱时，他骂骂咧咧地对徐丽抛一句“你给我等着”，便气冲冲摔门走了。

    陈东实打住那想讲故事的冲动，罢了，他也不是李威龙，告诉他太多自己和威龙的事，他也不到真正的同受。

    “从今天开始，我不会再跟着你了。”上车时，梁泽特意摇车窗来说话，他表认真，不像是玩笑。

    “计程车到了。”梁泽放，一瘸一拐地走到路边。

    徐丽很早便告诉过他，在陈东实住院期间，刘成林来闹的那一次，刘成林曾对香玉险恶的意图。香玉人小、不经事，如果没有徐丽和陈东实保护，结局多半也是被刘成林这样的社会败类给染指。陈东实亲看到过刘成林每次上门讨钱时，对香玉那两放光的垂涎作态。于安全考虑，他将香玉暂时接到了自己家，由他亲自负责每天的接送，确保香玉的人安全。

    他抬起手，轻晃了晃，示意梁泽手上还着钻戒。诚然一切如梁泽自己所言，他已经是快要订婚的人了，很多话太直白，只会伤了第三个人的心。

    他没说“监视”，而是用“跟着”，仿佛“跟着”这个词的温，能冲淡“监视”带来的冷漠。从上回病房里大吵之后，两人的地位发生了微妙的转变，梁泽成了多思多虑的那个，每一句说的话、每一个涉及到的词都带着筹谋许久的谨慎。

    “你说得对，”车窗徐徐摇上，一句注定不被外面人听到的话溜风里，“鬼知骗你需要多少力气”

    顿了顿，又补充：“你是不是开心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