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顿安静的晚饭，天外雷声轰隆。

    梁泽嘻嘻哈回：“这伞怎么了？这本来就是单人伞，谁让你这么壮，最近上的好像更实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说是不是？”陈东实认真了。

    “你不会喜徐丽吧？！”

    刚落座，梁泽开门见山。

    梁泽差。

    陈东实猛地反应过来，“你又跟踪我？”

    徐丽越想越恼，扶着额在屋里走来走去。外的雨越越大，丝毫没有见停的样。香玉完饭张罗着开桌，见徐丽面不大好，也不敢多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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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总是如此，行踪不定，一如既往带着温温的笑，仿佛再磅礴的风雨都与他无关。

    城市另一端，陈东实刚收回安全带，正准备关灭车前灯，见一熟悉的影站定在雨帘中。

    梁泽今天穿的是一件驼风衣，比例修，像一朵孤立的菌菇。衣服摆上沾了些许，漉漉的，得颜更，更加目。

    “你不会”陈东实脸微变，揶揄逐渐转为八卦。

    “特么的，就不知买把大的伞？”陈东实看着难以落脚的这一亩三分地，不想他淋着，也怕自己淋着，他忍不住笑骂前的笨。

    “行行行我不同你争。”梁泽主动作罢，“我才说几句，你可是有十句等着我。”

    “是保护。”梁泽翻开菜单，边检索着边翻着嘴，“这女人，劣迹斑斑，成分复杂，你怎么就不开窍呢？”

    “陈东实你再说这胡话信不信我打烂你的嘴？”梁泽拿涮杯的唬他，“你脑天天在想些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一定是，你小，”陈东实又气又酸，“有未婚妻还不老实，惦记着人家年轻漂亮，看我跟她走得近，你小馋了？”

    这梁泽也来了劲，同他玩闹，一对狭瞄来瞟去，如同某些志怪电影里的狐狸书生。

托都屈指可数。

    “不会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我告诉你多少遍了，以后少跟徐丽来往，你还天天往她店里跑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怎么就一定要盯着她不放呢？”陈东实同他抬杠，“上回说怀疑她跟德文有一，这次直接扣个成分复杂的帽，她或许真的劣迹斑斑，那你呢？你能告我，为啥对她这么穷追猛打的吗？”

    陈东实憨憨一笑，任梁泽上手象征了一把他的。两人不知不觉成了现在这副样，朋友不像朋友，恋人不像恋人，陈东实说不上来什么味儿，总之不排斥。

    “吃了吗？”梁泽抬起备好的烟，指了指对面还没打烊的小饭馆。陈东实没吱声，兀自开了车门，一扎局促的伞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