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都知了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徐丽堪堪，“刚从陈东实那儿回来。娘儿俩都死了，他很伤心。”

    “总是要有人血的。”德文不甚在意地说，“总要制造什么，让警察了阵脚，才能撇开他们的心思，我才能钻到空多成几单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是尝到甜了。”女人脸一黯，“当初用刘成林绑架童童，成了纳来哈那桩买卖。现在又想依样画葫芦，用陈斌调虎离山，可是，这又关陈素茹什么事呢？陈斌他妈，说到底也只是一个无辜的女人。”

    “老婆，我知你心地好，见血的事我从不敢在你面前声张。”德文将徐丽搂得更了些，“可你知吗？那伙警察老早就盯上我和金蝶了，生怕挑不错，治不了我的罪。与其日后有什么把柄落在他们手里，逮着现成的来抓我，不如先把事绝。谁让那女人一闯来？住了她，才能住那小家伙，住了那小家伙，才能让梁泽那伙人转向。既然要死，就让陈斌那一脉全都死绝，以免后患啊……”

    德文说这话时，甚是动，仿佛在倾吐着什么甜言语。看着前儒雅端正的男，徐丽心有余悸，她实在无法将前人和一个杀人不见血的黑产目联系到一起。

    “难要一直这样去吗？”良久，徐丽托心底担忧，“老，你答应过我的，等孩世，你就不再碰这些刀光剑影的事了。我们找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，重新开始。我不想咱们的孩生来和我们一样，每天都活得提心吊胆的，时时刻刻都在和警察玩猫捉老鼠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你放心，我既答应了你，一定会到。”德文郑重其事地拍了拍女人的手背，中满是，“我老或许没啥别的本事，唯有对自己的女人，无不倾其所有。我就算丢了老命，也会保护好你和孩。”

    男人越说越是慨，忍不住瞥向床柜上的相框。

    徐丽了无生趣地跟着瞧了过去，相框上的一家三，其乐，上的女主人翁却不是自己，而是一个和自己六七分像的妇人。德文站在她一旁，夫妇二人抱着尚在襁褓中的婴儿，画面和谐得几近刺。

    “我不会再让你和她们一样的，”德文握住徐丽的手，笑容亦正亦邪，“老婆，你这辈都逃不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