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文毕恭毕敬地作了一揖，谦卑：“让梁警官见笑了，手底不懂事，害您在冷风等了这么久，小脸儿都红了，快去喝茶吧。”

    说着便要将人往里请。

    梁泽心绪稍平，公事公办：“你不用这么客，我今天来是有公务在，既然你是金蝶事的，那么就烦请你发个话，准许我们去搜查一番。”

    “我要是不准呢？”德文话一凉，脸上笑意随中微光一，转为一不可测的冷漠，“我老行商打大半辈，对人对事，向来克己复礼。人对我好，我便以礼相待，人对我坏，我便也无需笑脸相迎。我看小梁警官当初是刀疤脸引荐的，才多给你几个好脸，看来是我对你太纵容了，让你忘了你现在站着的地方是谁的地盘……”

    他昂起，凑近半步，压低声音：“我既然当初能让王肖财死李威龙，四年之后同样也能死你……李警官。”

    梁泽足底一虚，拽着稽查令的手浑然一抖，险些了怯。好在他先前过心理铺垫，知德文这人，能装会演，狠辣老，这才不至于将那份胆怯伸到人家面前。

    “这是公务。”梁泽半步不让，“有问题可以找法院。”

    “法院也是人开的，”德文敷衍地摆了摆手，越是如此，越显得他压没将前这个年轻人放在里，“公务也是人决定的。有人的地方就有人。今天你卖我老一个人，回我老绝不亏待你，梁警官，撕破脸对我们来说，只会两败俱伤。”

    “你难就不好奇今天为什么要来搜你吗？”梁泽勾起一笑，“还是说你也知自己作恶太多，被抓被捕是意料中事，所以无论于什么原因被警察盯上，你都认？”

    德文缄默不语。

    “我倒是有些佩服你了，事到如今还能这么淡定。”梁泽将稽查令拍到他的脯上，“是，我是被你们搞垮过一次，可我之今日，已非昨日。杀不死我的，我势必卷土重来，德文，这一次，我一定会将你绳之于法。”

    “好啊……”德文同样报之一笑，不知为何，竟扬手来鼓起了掌。

    梁泽懒得理会，抬手示意底人开始场搜查，警察一窝蜂似的钻金蝶大大小小的包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