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放心……我一定会替香玉找回公……你信我。”

    男人伏案痛哭，双肩似两座地震的山丘，剧烈起伏。梁泽也跟着酸了鼻，一把将陈东实抱在怀中，他别向窗外，尽力不让自己一样卷这莫须有的伤悼里。

    “你没赶上案发现场，可以看看这个。小姑娘生前遭了多少罪，上多少伤，她连死都捂着自己的，像是害怕被人撕开纽扣……”

    陈东实茫然地看向窗外，和风静夜，钩月无边，这不过又是稀松的一天。

    良久，陈东实殷切地看向梁泽。他的泪还没，就这么任地悬着，像个失意的孩。

    梁泽倚在桌边，替他去泪，轻声慢调：“至少我们可以知，生前是谁侵犯了她，虽不敢确定，他就是直接促成香玉自杀的凶手，但至少，我们也可以让她在天上，稍微宽一些不是吗？”

    梁泽亦心有不忍，圆珠笔在本上越画越快，越画越用力。

    陈东实不大好意思地了睛，后知后觉：“不好意思，让你们笑话了，最近哭得有些多。”

    “你别说了……”才止住的泪又了来，男人泣不成声，“梁警官，为什么，为什么我要经历这些……为什么香玉要经历这些……为什么我们不可以过普通人的生活，走普通的一生……她才十五岁，这辈才刚刚开始，她养的晚香玉还没开，收养的浪猫还在等她回家……为什么呀……”

    见陈东实没什么反应，梁泽将桌上的文件推到他面前。

    声声控诉伴随哽咽，直人心肺。整间会谈室冷冽到窒息，连呼气都带着一针蛰般的痛。

    梁泽合上本，幽幽起，走到陈东实边，拍了拍他的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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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已经失去很多人了，威龙……肖楠……陈斌……还有香玉，我这段日一直在想，我这辈究竟犯了什么错？老天爷要把我边的人一个个陆续带走？我是庸庸碌碌……一事无成，可却一直在行善积德，信奉善有善报。你们告诉我，这是为什么？为什么我拿到的剧本会是这样？谁能告诉我……？”

    梁泽温声哄劝：“我知你最近经历了很多事，很多人从你边走了，但我也希望你明白，尸检不是对死者的不尊重，相反，这是一极致的尊重，我们都想还给她清白不是吗？”

    曹建德使了个给其余人，除陈东实和梁泽以外，众人一一退，四四方方的会谈室，只此他们二人。

脸照得煞白，不见半分血。良久，他抬起来，眶不知什么时候微微红了，底积着星星的泪，稍不留意就要落来。

    “尸检就可以找到凶手吗？”

    男人呜呼不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