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丽向前两步，满是动地捧起陈东实的脸。

    “我知这一路走来，你也有很多不容易。”陈东实叹了气，神愈发不忍，“刘成林在时，对你非打即骂。德文娶你，也不过只是图你年轻好看。可是再怎么样，你也不能害人，我问你，香玉为什么会无缘无故楼自杀？王肖财为什么会少一只耳朵？今时今日我看到的一切，难都是别人你的吗？！”

    当然，也仅仅是“像”而已。

    “东哥……你心里是有我的对不对……我果然没有猜错。”

    “你知不知，介于你今天的心，那群警察知了，只会治你一个包庇罪犯的罪名？”

    “可我却觉得你变了好多……”

东实从桌底掏那只跟鞋，放在她脚边，就好像和从前一样，像个温顺的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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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女人的话如一柄尖刃，直往陈东实心去。他猛地觉到心脏搐了一，像是真的被了一刀似的，整个人变得毫无心气。

    “我只是想听你亲对我说……”陈东实哽咽了一，“对我说日记本上这些到底是不是真的。”

    徐丽抹了把泪，大大方方地将鞋上，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，和从前一样，她故作轻松：“你好像从来没有变过，还是跟以前一样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你为什么不告诉警察？！”徐丽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男人，“既然日记本里什么都有……只要把它给警察，你知的，把它给警察，你我便都得解脱。”

    “善类？”徐丽徒然一笑，底闪过一丝苦楚，“与人为善？难东哥你以为，是我不想个好人吗？”

    “只是日记本上的吗？”女人冷哧一声，无所畏惧，“难你不是一直都在怀疑，楠的死也和我有关吗？甚至于陈斌，你都不免觉得是我从中作梗……东哥……你对我的疑心，难真的只始于今天、只始于香玉的死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别这样看着我……”陈东实胡撇开她的手，略不适，“你想多了，我从来只是把你当我妹妹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……我现在麻烦缠……你不愿承认……我理解的……”徐丽了泪，又哭又笑，“你看看我，妆也哭了，衣服也皱了，都不漂亮了……都不好看了……”

    陈东实淡淡地撇开脸去，句句穿心，“我一向以为你格温和，世又可怜，所以才想着有事没事多照顾着你一。可是徐丽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，我觉得你就变了，说不上来哪里变了，却总觉得你不同。直到我看见了那本日记本，直到我今天看到你对付王肖财，我才反应过来，其实不是你变了，是你从一开始就这样。从一开始，你就绝非善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