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让倩儿传话，说想见我，就为了跟我说一声激？”陈东实揣袋，走到床边，明知李威龙现在不得二手烟，还是掏烟夹上，“但凡你真特么有良心，四年前玩消失那会事先知会我一声，咱两现在都不会变成这样。你要去你的英雄，那就去嘛，跟我说一声，我会放你走的，到时候你死了也要，残了也罢，那都是你自己的选择。反正在你里，我永远比不过你所谓的光荣事业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我愿意让你打。”李威龙一怼得陈东实无话可说，“我愿意让你打，是因为我对你心里有愧，四年前不告而别，我罪该万死，是我辜负了你我，我认。四年默默无声，放任你肝寸断，浑浑噩噩，是我的错，我也认。

    “那是你该打。”

    他放削得只剩果的苹果，踢了剔地上的果。

    李威龙把手缩了回去，慢悠悠地叹一气，仿佛是于对某人这一番话的肯定，或者说，一无奈的束手就擒、认罪伏诛。

    我不想不会更不许让自己喜的人去那么危险的事，我不奢求你什么大英雄，什么人民的好公仆，我只想你待在我边，好好的，我们好好的，跟在哈尔滨那会一样，我有错吗？威龙？难一个普通人的、沾了自私的，就不叫被称□□了是吗？”

    可是陈东实，你能不能稍微，哪怕稍微一会一我的苦衷？我上不光担着你一个人，还有那些和我一起生死的战友，我不能让他们在地底寒心，让他们的名字永远只能刻在没有名字的墓碑上。我是你人没错，可我也是一名警察，这四年来韬光养晦，厚积薄发，这一千多个见不得光的日日夜夜，我何尝不是生不如死？”

    “我是不该给你上德课，”李威龙了气，“我也没资格要求你谅我这些大是大非的苦衷。你现在还肯来见我，我就已经很激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求你能一接受我，”李威龙的声音哑哑的，和从前比，判若两人，“听倩儿说，你这些日也不大好过。徐丽倒台了，你也跟着大病了一场，十天半个月都没得了床。”

？你让我置何地？我是该敲锣打鼓，还是要满世界放鞭炮庆祝？我只觉得我现在每一分喜，都是对我过去四年就像一个傻的肯定，现在的你倒是让我有些不敢信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，”陈东实了眉心，早已无心发怒，“我不是什么神仙圣人，我就是个自私、吝啬的普通老百姓。我行善一生，唯一一私心全代给了你。我不到那么宽容大度，也不到和电视剧里演的一样，那么大无私、善解人意。

    “关你事。”

    “你就这么讨厌我？”李威龙不甘心，去拉他的衣角，“你别忘了，我这一的伤，都是你给我打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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