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，”陈东实提到就来气，“跟他一起来瞒我，骗我，现在又来装大尾狼，假意劝和。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知我是假意劝和？”

    “不然呢？”陈东实丧气地摇了摇，“谁不知，打好多年前起，你就觉得我不上你的宝贝徒弟。”

    “咋还自轻自贱上了，”曹建德乐了，“你可真有意思。”

    “我说的是实话，”陈东实看向别，“随便吧，我现在除了童童，谁也不想，他咋滴咋滴。他不是喜英雄吗？去呗，摇着他那个宝宝车似的小椅，再跑到白俄去追凶。他能耐大着呢，有啥事是他不敢的，他都不怕，我还怕啥？”

    “真心话还是气话？”

    “真心话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可不信。”

    曹建德一脸揶揄，摇晃脑地说：“也不知是谁，来之前，把医院的账结了。你知公家会钱，但还是自己给他付了。你可别说你钱多烧得慌。”

    “那还不是怕他死喽？”陈东实抠着鞋底板上的泥，佯装无意，“他要是死了，以后还怎么听我训话。你别说，等他伤好了，我还要再狠狠打他一顿呢。你看着吧。这小命的哩，我不死他才怪。”

    “你就嘴吧。”

    曹建德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，抻了抻，起伸了个懒腰。

    “行了，别杵着了，快去忙正事儿吧。”

    “没别的了？”陈东实不傻，一早看曹建德来找自己一定还有别的事。

    见话已至此，曹建德也无意遮掩，坦白：“还是为着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