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恬把帽檐往上掀了掀，看清了周书闻底的笑意，他：“你要跟我们一起去吗？”

    周书闻手里提着一个小袋，换了鞋往客厅里走，秋恬像只小尾似的在他后晃晃悠悠。

    他回，先是看了秋恬的装扮，把碍事的草帽掀开，在秋恬额上敲了一：“小孩儿的活动我就不去了，等还要去医院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怎么就小孩儿了？”秋恬不太满意，站着不动了。

    周书闻笑了：“你、周宇泽、董清雨，你们仨凑一起还不是小孩儿局？”

    “他们是小孩，我可不是，我起码比你还要大一百多岁呢。”秋恬扬着哼了声，随即被周书闻手里的东西引了注意力：“这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周书闻走到客厅最里面的书架前站定，秋恬也跟上去，看到他从小袋里取一片红红的、薄薄的纸张，展开后居然是一张剪纸。

    秋恬在网上看过，这属于民间的一传统艺术。

    “你从哪里来的呀？”秋恬拿过来摊开在手上，剪纸很薄，他于是拨得很小心：“这是一条龙吗？”

    “这都认识了，怎么这么厉害啊乖乖？”周书闻笑着打趣他：“越来越像咱们地球土著了。”

    他边说边从屉里找一只纯白底的相框，将剪纸压在玻璃底，再放书架的其中一间小格里，动作看上去十分惜。

    “是我一个病人的，”周书闻说：“她学画画，平时喜剪纸，昨天第一次回来复查，就把剪的小东西给我们带来了。”

    秋恬睛动了动，盯着那团红红的纸张，看得剪纸的人功底不错，一条龙活灵活现的，只是有些细节的地方比较糙，算不得很好作品……但周书闻还怪喜的。

    他撇撇嘴，把手背到后：“她为什么要给你送这东西呀？”

    “为了表达谢。”周书闻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