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嘟、嘟、嘟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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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……”

    他坐在沙发上，弯腰握拳抵额，手机在掌心攥一片。

    昏暗的房间里悬挂一盏小灯，这是乡一栋自建的老房。

    ·

    世界仿佛坍塌了，周书闻不受控制地后退半步。

    而留这样让人心神俱焚的东西的人却轻飘飘消失了，周书闻很难适应。

    脑海中秋恬蜷缩着，雪白的侧脸开始洇的痕迹，从枕开始逐渐往洇。

    他联系不到秋恬了。

    他打开手机，拨通了董清雨的电话。

    床单被铺上了，是秋恬很喜的、不久前换洗来的蓝床单；枕也放上去了，秋恬习惯睡在右边。

    为什么联系不到？

    冬季暗得极早的天逐渐将客厅蒙上一层灰，周书闻呼两后迫使自己冷静了来。

    他的血纯粹、洁净，没有任何气味，不会散发重的铁腥，所以王阿姨以为那是蓝的墨。

    他几乎不敢去看那片重的蓝。

    “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，请稍后再拨……rry……”

    周书闻挂断，再用力重播。

    血是静止的，涸的。

    大的恐惧从四面八方袭来，如同一只攥的大手，牢牢占据他的心脏和全官。

    当时的画面一幕幕在脑海中平凑起来。

    会不会受伤？会不会生病？会不会被别人发现他的份？

    如果，如果秋恬没有回去呢？

    如此循环往复无数次后，周书闻迎来了关机的结局。

    这些想法一个接一个地从脑海里冒来，一度让周书闻脊背发寒，甚至觉得比秋恬真的离开了还要可怕。

    厨房里飘着米粥的香气，袅袅白烟自锅里盘旋而起，锅中稠的米粥汩汩冒着泡。

    那他会在哪里？

    这个念猛地现，就让周书闻恐惧地战栗一，他扭看向那张纹丝不动的床垫。

    他会去哪里？

    所以右上角才会缺一块，因为被枕挡住了。

    甘兴平拿着勺不断搅拌，时而拿袖额的汗，他是个很汗的男人。

    所以剩的这一大片洗不掉也不净的印记，是从秋恬里的血。

右上角突兀的缺了一块。

    “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，请稍后再拨……rry……”

    他本就不可能适应！

    他会不会……终于还是回到他该去的地方了？

    极度的冲击和震惊让他呈现近乎呆滞的状态，而对秋恬的担忧和思念又让他心急如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