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海特不敢这么。背后准许的，是葛云央。他不满我的行为，认为我有通敌的嫌疑，认为我居心叵测。当我得知一些真相以后，我确实对他不满，但我没想到，是我先被发现，而且葛云央动作很快，快到我还没来得及制作应对措施，就已经成了个双残疾的废人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你有幸日后接镇卫联盟的人，大可以旁敲侧击地从他们嘴里问问关于我的事，我想我曾经的一些，走到今天，应当也担任了不少重要职务。他们都是我教导来的，熟悉我，我也熟悉他们。”

    “山后你大可以尽地去验证。”

    “然后，接来我要说的话，请你牢牢地记在心里。”

    “窦章，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值得你去守护，值得你用尽一生的力气去信任，去定不移地一个又一个选择。那就是你上背负的血海仇。”

    “血海仇。”莫岚重复了一遍。

    “不只是你，范书遇也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人值得你拼死守护，那这个人一定是范书遇！”

    “你们被天上的亡灵看着，守护着。你们是一对遗珠！”

    他睛忽然没了矍铄，浑浊不堪，泪和岁月在里面杂糅，混成蒙蒙的目光：

    “家国怀，忠义孝，仁信仰，民族神，文化历史。”

    “这些都是你们忘记了的，可是偏偏最不该忘记的！”

    接来，莫岚说了几句话，让窦章如同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扇了一掌，耳边响彻的是钟声。

    “窦章。”

    “你父亲留给你的遗言，我想我知是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他让你不要忘记。不要忘记肺城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