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大。”熟悉的声音在大屏上响起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窦章应了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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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已经无法回了。”

    范书遇走上台阶，站在门的时候似乎是呼了一，才抬脚跨去。

    “亏欠你们良多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你一定会来。”颜伊白苦笑一，“很抱歉只能用这方式和你见面。”

    范书遇于是翻开。

    窦章送他来的。飞行托就停在小洋楼对面的街转角。窦章靠在托车座椅，双手环抱在前，静静地看着范书遇往那漆黑一片的房走去。

    去的一瞬间范书遇就顿住，因为小洋楼已经被搬空了。

院记录，范书遇就来到了小洋楼。

    范书遇抬看去。

    不过，也没那么空。

    “但是这辈我恐怕还不起了。如果有辈，我一定给你当，偿还我的罪孽。”

    范书遇垂眸，藏着底绪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老大，我欠你和小亭一声歉。”

    颜伊白的声音饱着难过和不舍，却仍然在范书遇耳畔响起：

    客厅正前方有一个屏幕，在范书遇走去的一瞬间就亮了起来，而茶几上摆着一摞很厚的本，以及一个没上锁的箱，但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。

    【主人，很安全。发财检测过啦！】

    颜伊白的脸现在画面上，他正在凝视范书遇。

    范书遇手指压着指腹，压充血的红和指尖的月牙印。

    是，他已经没办法回了。一手成立画屏公会，害死了一整条街的人，尸首成山，策划大型逃亡游戏—落梅，教唆仿生人抵抗命运，以死明志。

    快乐，悲伤，痛苦，惺惺相惜，报团取，遗憾，成，陪伴，时间的钟摆整整摇晃了近十年。

    他似乎有很多话想说，可结动了半天，却只是移开视线：“桌上有一本相册，你打开看看吧。”

    时至今日，范书遇才恍然意识到，曾经颜伊白说这句话，究竟在怎样的心态上。

    每一年都给苏三亭过生日的，一起在凌晨的街上摆pose，和漂亮店铺合影的，三个人玩游戏输了在对方脸上画乌的，苏三亭学黑客哭唧唧而一旁颜伊白看医书看得迷的，范书遇在理发店和理发师谈只需要剪一就好的，范书遇成为赏金猎人后他们拉钩要攒钱买房的，苏三亭生病在床上奄奄一息而范书遇蹲在一边给他敷巾的，颜伊白第一次手术失败后蹲在地上哭而范书遇着他脑袋低声安的。

    这是在等着他来。

    “我亏欠你良多。”

    相册里面是他们三个人的照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