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我看屋里灯亮了，是公醒了吧？”曲伯着叩了叩门，“后厨熬了些粥，可要现在就送上来？”

    之前为了翻新祖父留的书院，他是作了几幅画托易风去卖了换钱来着。但那画怎么就辗转到了太的手里？！

    祝予怀是真饿了，胡了几送中：“太殿是凤龙孙，能他的想来也是名家传世之作，怎么同我有了关系？”

    祝予怀猛地呛了起来。

    曲伯看一切都妥当了，便欣又慨地退了去。

    “自然有关系。”祝东旭莫测地一笑，“那是幅立轴风竹图，我也看过一，笔力稚拙，却难掩灵气。听闻那画师师承大儒，年少才，却常年枕山栖谷而居，有遗世独立之风。人称其为……雁安白驹。”

    曲伯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在祝予怀拼命挣扎的声响中，门哐地重新关上了。

    “此事说来也巧。”祝东旭说，“今日左骁卫回禀图南山刺杀案，提到了你。圣上听见你的名字，便回想起太曾偶然得了幅墨宝，日日观，珍非常……”

    白驹之名

    曲伯怕祝予怀吃不饱，将一瓦罐的丝粥整个端了上来，又搁了个小碗，由他想吃多少盛多少。

    祝东旭早就陪夫人用过了晚膳，并不怎么饿，但想着儿一个人喝粥总有没滋没味的，便多要了一只碗，父两个坐在桌前一起喝。

    曲伯捂着老脸叹着气，往厨房去了。

    “慢些跑！”一只手把他拽了回去，“老曲你去吧，看给他馋的，光着脚就往外窜……来来怀儿，没人跟你抢吃的！先穿上让爹看看……”

    屋里静了片刻，接着叮叮哐哐地一阵响，门开了。

    祝予怀探笑说：“曲伯辛苦，那就送上……”

    祝东旭了：“圣上名要见你。”

    他故意吊人胃，说着说着停了来，抬却见祝予怀一门心思地埋喝粥，左耳右耳的模样，又气又好笑：“你慢些喝，仔细着。”

    祝予怀彻底没心思喝粥了。

    祝予怀一顿：“面圣？”

    祝东旭大笑起来，一边给他抚了抚背：“还真别说，我儿风神俊逸，白驹之名倒也妥帖啊。”

    祝予怀茫然地着勺：“我一介白，常年偏居雁安一隅，太同您有师生之谊，对我顺带着关照一二便罢了，圣上为何也要见我？”

    祝东旭大半夜蹲儿屋里，当然也不止是为了送双鞋，他其实是有正事要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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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怀儿啊。”祝东旭咽了粥，心满意足地看着他说，“粥不错，可也别贪多。饱了就消消早歇，明日早起沐浴，随我面圣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