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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自己这破，风不得雨淋不得，同朽木也没什么分别了。

    但芝兰台的人选是皇帝一人说了算——只要皇帝，他就算是朽木也能台。

    如此既能叫拘在里养大的皇们知天外有天，耳濡目染地发奋图，也能早早把大烨的栋梁之材搜罗起来，给予最优质的培养，为国储臣。

    圣上不会平白无故地降此恩惠，必然是自己上有什么皇家需要的东西。父亲并非权臣贪官，连买双虎鞋都要扣扣嗖嗖地攒钱，祝家背后也没什么惹人忌惮的权柄或势力。

    可祝予怀的心思何其通透，自然想得明白——不论先帝最初的发是什么，芝兰取士发展至今，其目的早已不只是选能士那样单纯。

    等到这些神童大成人、学有所成，便可依据个人所、通过相应的考分授官职。

    民间若有怀奇才的神童，不论份贵贱，地方官府都可向上举荐，被举荐者经过翰林院初筛后，由天亲自考校，滥竽充数者送回原籍，连带着举荐的官员也跟着吃瓜落；确有真才实学者选芝兰台，与皇室弟同窗读书。

    如今的芝兰台就相当于一所皇家所设的书院，若能蒙受天恩台，就相当于半只脚踏了仕途。对那些有天纵之才的人来说，这是一条可以免受科举蹉跎之苦而平步青云的捷径。

    祝东旭一看便知他明白了，拍了拍他的肩：“此事事关边疆，你得很好。若圣上要赐你书画珍玩，不必惶恐，谢恩便是。唯有一事，为父想先听听你的意思。怀儿你……可愿芝兰台？”

    祝予怀想到这里，心中失笑。

    最显而易见的，假如皇帝想要牵制朝臣，只要借着召朝臣嗣芝兰台的名义，便能留质于。

    甚至赏了卫听澜还不够，自己这个差错帮了卫听澜一把的过路人，也顺带着要赏。

    芝兰台本是供皇室弟读书的地方。大烨选贤取仕最主要的途径是科举，但自盛启帝时起，多了另一条路——“芝兰取士”。

    盛启帝脱，少时在芝兰台中念书那会儿，被迂腐的老学究折腾得太狠，继位后便尤为亲睐有巧思的青年才俊。他嫌科举取士过于死板，便开创了这另类的取士方式。

    祝予怀听到这里，错愕地抬起。

    他虽久不在京中，却也知晓“芝兰台”意味着什么。

    自己今年已经十七了，算不上什么幼年扬名的神童。虽说白驹之名传甚广，但祝予怀心里清楚，那不过是他受了父辈的贤名荫庇才换来的一纸虚名，本没什么可称的。

间，皇帝能的，唯有加大赏赐以示重视和安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