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听澜蹙眉念：“卫小将军……”

    “别别别、别念！”祝予怀面上一，把手上那本书猛地盖了回去，“你听我说。误会，天大的误会！家里孩淘气，她、她闲着无聊就看这些话本……”

    卫听澜不明所以：“话本而已，也不是什么羞于启齿的东西。你这般张什么？”

    祝予怀脸上一僵。

    是啊，一本话本罢了，他有什么可慌的？

    卫听澜接着：“‘卫’小将军……这话本难同我有关？”

    祝予怀被他那清明无波的神一晃，想起话本里那个活阎王，一时竟不知该答“是”还是“不是”。

    卫听澜看着他卡壳的模样，忽然福至心灵：“莫非写的是我大哥？”

    朔西的百姓常常把他大哥卫临风的杀敌故事编成歌谣传唱，他在街巷尾也是听到过的。

    祝予怀作镇定，糊其辞：“啊，这，大概是吧。”

    卫听澜又皱起眉来：“可我大哥不曾过孤犯险的事，民间话本虽夸张，也没见过这样胡编造的。这‘文刀先生’是什么人？让我看看……”

    祝予怀心惊，连忙住那沓书：“就一个普通说书先生，说书嘛，就是比寻常话本浮夸些！这本平平无奇，没什么可看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本平平无奇，”卫听澜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，“意思是你还看过许多别的？”

    “倒也不是……”祝予怀意识想要否认，可他记太好，被这么一问，脑里迅速闪过不少书里的片段。

    好像不知不觉间，真的看了蛮多的。

    祝予怀一噎，语无次起来：“虽然、虽然我也算是看过吧，但那都是不得已，也并非是我自己想看的……”

    卫听澜听不明白，看他那么严实地护着书不让自己碰，顿了一顿，收回手来：“罢了，我这手才拿过糕，这又是九隅兄如此珍重的书，万一被我污了就不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