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微敛了眸，没再说去。

    赵元舜看了几，又稍稍仰，看向自己这位丰神俊逸的皇兄。

    追琢其章，金玉其相，莫过于此了。

    太虽年少，眉间已显几分殊丽动人的颜。人都说他生得极像先皇后，只是端肃，不像先皇后那般亲和。沉默不语时，总叫人猜不透他的心思。

    “孤知他是谁。”赵元舜语气平静，“卫家二，听说有几分本事。与孤一般年纪，只带着二十几个家将就敢突袭敌军。”

    “是么。”赵元舜慢慢，“孤却听闻，图南山一案伤者甚众，他孤当先，也能毫发无伤。这样的人，不在边疆一展宏图，却……”

    两人寒暄了几句，说着话一同往回走去，侍远了几步默默地跟着。

    赵元舜由衷地浅叹一声，接过了那两枚棋：“玲珑剔透，的确难得。”

    侍隐约觉得他的心并不好，却又想不缘由。

    他虽不曾见过自己那位英年早逝的叔父，却也听人说起过先睿王赵奉璋的风姿，据说人如其名，奉璋峨峨，髦士攸宜。

    赵松玄站在他几步之外，闻声笑了一笑，走至近前，颔首施了一礼：“臣从母妃那儿得了一副好棋，特来寻殿手谈。”

    侍察言观：“那位是……”

    赵松玄并非明安帝亲生，相貌大约更肖似他的生父睿王。英气人得不像个皇，更像个挥斥方遒的将领。

    他手里拈着一黑一白两枚棋，轻送到赵元舜跟前。一枚是弗林墨玉，一枚是鹤白石，在他手里相辉映。

    赵元舜很轻地笑了一声，没有说话。

里叫天不应、叫地不灵的，那才是受苦呢。”

    侍有捉摸不透自家殿对此人的态度，不敢多话。

    棋光洁质腻，极适合拿在手里把玩，赵元舜摸着便有些不释手，面上难得浮起真心实意的笑来，还将棋拿起来对着光看。

    侍小声说：“确实是有些能耐。不过听说这卫小郎君违抗父命，虽然侥幸斩杀了瓦丹的大将，却险些有去无回。是以卫老都护非但没有奖赏他，还将他痛斥了一顿。如此有勇无谋之人……想来比他兄还是差了一些。”

    赵元舜转过看清来人，：“二哥。”

    台清寒，栏杆覆了薄霜。赵元舜站了一会儿，觉得有些冷，抬手拢了拢风领。他刚想开说回去，就听见后传来声笑：“殿怎么站在这里风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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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赵元舜的视线挪到祝家父后一个墨衣少年上，那少年面无表，福公公眉开笑地对他说话，他只淡漠地，目光似有若无地望着前面，不知在看什么。